“副将不能从令!”
“怎么?你临阵脱逃?抗令?”
“在下不能从令的原因是,没有主帅当先锋的惯例,这个先锋必须由我来当,你随后率大军掩杀过来。”副将说得在理。
“啥惯例不惯例?你不就是想同我抢功劳吗?眼看着攻下唐军娘子军是举手之劳的事,你就往前冲。不过,这第一功必须归我,以后的功劳都归你,如何?”
“你为什么非要争这个功呢?我们打的胜仗、立的功勋还不都是你的吗?”
“我要在这次战斗中试验我的‘快马闪电战,’我想用一阵风的功夫就结束战斗,你行吗?”
“好吧,我配合你。”副将妥协了。
副将说完去集合队伍,索布图率500精锐骑兵极速朝娘子军军营冲去,索布图一直以骁勇善战足智多谋出名,他很少打败仗,也很少吃亏。
只见他一马当先冲在队伍的最前面。
当娘子军了望塔上的哨兵发现敌情吹响警报时,索布图已经离娘子军很近了。
石磙队冲向篱笆墙,顷刻之间新修复的篱笆墙又毁于一旦。突厥骑兵从篱笆墙的缺口蜂拥而入。
前蹄绑了马蹄刀的战马是绊马索的克星,锋利的马蹄刀瞬间扫荡了所有的绊马索,突厥骑兵没有受到任何阻力,直闯娘子军的军营。
前面就是只有十丈宽的菜地,奔腾的战马几个腾跃就可以跨越,冬季的菜地,干脆说是烂泥地,已经被冻结了,战马不会被陷入烂泥中而成为弓箭手的活靶子。
菜地后面就是娘子军的驻地,突厥骑兵一旦冲过去,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奇迹又出现了!
只见冲进菜地的战马像进入了魔鬼的陷阱,前后蹄皆失,冲在最前面的倒下一片,被后面赶上来的踩踏,乱作一团。
骑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的被摔下马来,有的和马一起倒下,有的被踩踏的呜哇乱叫,接踵而来的是一阵一阵的箭雨!
原来,进入冬季以后,紫云就开始琢磨菜地了,是池塘结成的冰给了她启发。
她让水坝放水,使菜地的表面结成厚厚的一层冰,人在冰上走,一不小心就滑到了。
她叫传令兵骑马在冰上走,马边走边滑。她又让传令兵从远处奔跑过来,一进入菜地上的冰面,奔跑的马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试验了百次,奔跑的战马百次都滑倒在冰面上。
紫云的心里有数了。
从此以后,每天她都要去观察一两次冰面,并要求士兵给菜地不断地放水,让菜地里的冰层不断加厚,保持其硬度和滑度。
索布图带来的500名骑兵,只有那些马跑得慢的,看到前面的骑兵纷纷倒下,方勒住马缰往回逃,才没有被巨弩的箭射杀。
索布图冲在最前面,死得最快。到死也没有想到,导致他失败和死亡的原因,正是他想利用的冬季的低温。
而索布图的副将带领大队人马还没赶到,就被溃逃回来的骑兵截住:“唐人有陷阱和暗器,快回去吧!”
“统领呢?”
“他已经死在唐人的陷阱里,别去了,去了就是送死!”
副将令队伍停下来,他看了看溃逃的骑兵,果断下令:“撤!”
“传令兵!”紫云喊道。
“在!”
“传我的令,所有巨弩手携带油布条和打火石、每人再带上50支箭集合待命!”
“遵令!”
等队伍集结完毕后,紫云令道:“陈回光、矦后听令!你二人带领全部巨弩手立刻赶到突厥营地,先烧毁他们的营帐,再射杀他们的士兵,一个不留!”
“粮草呢?”陈回光问。
“粮草运回!”
“出发!”
紫云、周兴、严教头、古丽亚和卫队一起守家。
索布图的副将带着队伍回到大营,越想越不对劲儿。这仗刚刚开始打,主帅就没了,这个仗怎么打下去呀?
“军师,我感到有些不妙呀!”副将有些信神信鬼。
“我也一样,我们出师不利,现在没了主帅,以后的仗没法打,我们撤吧。”军师想保护自己的队伍不被唐军全歼,趁早回去。最近,有人把唐军说得神乎其神,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