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赶不及了。”霍意睁开眼睛,稍微闭目养神,他就已经恢复了精神,旁边的秋无意已经被颠习惯了,已经能睡得香甜了,马车停下来,他反而醒了,“我们到了?”迷迷糊糊地准备往车下爬。
“能不能到还不好说。”沈珏抱臂靠着车璧,淡淡地说。
现在距离盛阳山至少还有小半天的路,就看夜牡丹胆子有多大了。
一行人等了一炷香的时间,马车一轻,车夫跳下了车。
车夫是夜牡丹找来的,又聋又哑,倒是识字,赶车的技术很不错,这么疯狂地赶路,他们奇迹般地没撞上树,也没掉沟里,要知道,他们经过的地方还有一处只容得下一辆车勉强通过的山崖边。
接着两个黑衣人粗鲁地把即刻装昏的沈珏薅下去。
“姑娘,人来了。”沈珏被丢在地上。
夜牡丹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转头道,“去,找盆冷水泼醒他。”
“那还是算了,我自己醒。”初冬的早上,给自己淋个落汤鸡,没必要。
沈珏缓慢地坐起来,微微皱着眉,像是在隐忍伤口的疼痛。
夜牡丹早就料到一般,居高临下地坐在马上看着他,“沈楼主,你最好识相一些,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给他。”夜牡丹对身边的人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