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呀!”叉烧拼命点着小猪头说道:“等回去的时候,你记得多买几瓶给我带上。不,多买几箱,直接航空快递回去!”
我没好气的拍拍它:“你倒是想的挺美,还航空快递呢,谁给钱?”
叉烧理所当然的说道:“你是我主人,不得养我啊?”
我无奈的摇摇头,倒也不是舍不得,就是这果酱目前还成分不明,怕叉烧吃多了之后会出问题。
我将那原本装果酱的空瓶子洗干净,准备拿出去,顺便请教优智贵里关于果酱的制作方法。
吃完早饭之后,此时优智贵里在外面的院子中晒鱼干。我便走过去,笑着和她说明来意。
优智贵里听说我们要和她订好几箱的果酱,这对她来说可算是一笔大收入了,立刻就兴奋起来。
不过片刻之后她又有点为难的说道:“其他的原材料倒是不缺,就是制作果酱的主材料,甘木果,家里也剩不多了。好在这东西是冬天结果,你们刚好赶上好时候,等我去多摘点回来,到时候给你们做个十几箱!”
“甘木果?”我听到这个名字顿时脸色一变,这是直接音译过来的词汇,却恰巧和《山海经》里面的甘木对应上了,那是不是还有一口赤泉?
优智贵里说道:“甘木果是我们这座岛上特有的一种果子,长在一棵非常大的树上,岛上也只有一棵这样的树,在小岛的正中央。每年秋天开花,冬天结果。每到这时候,树上那果子挂得满满当当的,还掉落不少,我们岛上所有人一起都吃不完。岛屿外面的人也吃不惯这个味道,果子销不出去,只能我们内部消化。”
听她这么说我倒是感觉挺新奇,竟然还有冬天结果的植物。不过既然被《山海经》所收录记载,那应该也不是寻常的植物。这座岛不算大,人口也不多,吃不完倒是可以理解。
不过我还是很有兴趣,想过去亲眼看看那株甘木。
既然优智贵里说甘木就在这座小岛的正中心,而且长得非常高大,那我们也不劳烦她带路了,便直接摸索着走过去。顺便拿了个大麻袋,帮忙摘果子。
等到了那里之后,便看到确实有一棵大树,矗立在岛屿的正中央。树干树皮是黑色的,就像是被火烧过的那种炭黑。因为是冬天,叶子掉得差不多了,但是上面却结满了红彤彤的果实,红得有点刺眼。
红色的果实和黑色的树干形成鲜明对比,看起来都不像是地球上能够长出来的植物。
这棵树像是榕树一样,长得不算高,但是覆盖范围非常广,不少枝干垂落下来扎进泥土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这棵树的覆盖范围之内,温度好像比外面要高一些,也难怪它能够冬天结果。
树上结出来的甘木果,外形竟然和我之前吃过的红果有点类似,但散发出来的味道却截然不同,我是一点都不想吃它。
当地人倒是挺喜欢的,有几个小孩子在树下捡些成熟掉落下来的果子吃,那果子外表看起来红艳艳的,但是咬破皮之后,里面却是黑色的果肉和浆水,那几个小孩子各个都是吃得满嘴黑。
杨天呈也随手捡起一颗吃了起来,凌莫冉笑着揶揄他:“你还真是什么都吃啊。”
杨天呈耸耸肩不以为然的说道:“百毒不侵。”
敢在自己身体里养蛊王的人都是狠角色,确实不在意这点东西。我们忙着摘果子,他就在一边吃,偶尔帮忙摘一两个。等将麻袋装满后,他也吃饱了,一本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溜溜达达的跟着我们回去。
临走之前,我又折了几段树枝一起带回去,到时候好仔细研究。
结果就在我折下一段树枝时,发现里面竟然流出了浓稠的血一样的汁液,甚至连味道都像是血腥味,把我给吓一跳,都有点不敢拿了。
这种树也太诡异了吧?到底是怎么长出来的,当地人竟然也敢吃!
我有点膈应的拿纸巾擦了擦树枝上面那血一样的汁液,又将它仔细的捆了起来,才塞进背包中。
我们又绕着这棵树转了一圈,还几人抱在一起丈量了一番,发现主干处差不多要五人合围才能圈住。除开程卦之外,我们几人可都是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大高个儿,手张开的长度和身高也差不多,就这样才能堪堪将这棵树给围住。
也不知道它到底在这岛上生长了多少年,以后还会不会继续长大,不会到时候长满整座岛屿吧?果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杨天呈说道:“我刚才捡果子吃的时候就发现了,连地面都是热的,下面可能会有温泉。”
“温泉?”我闻言立刻说道:“会不会就是赤泉?”
杨天呈点点头,“有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得找个机会带齐装备再过来挖掘一下看看,这下面或许还有别的奇异之处。
“先回去吧。”阚大山说道:“大中午的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这里离优智贵里的住处也不算远,我们几个小伙子都是年轻力壮的,每人拎着一麻袋的果子便准备走回去。
结果还没走出多远,却被几人给拦住了。
应该是住在附近的岛民,基本都是青壮年,各个手上握着锄头镰刀等工具当武器,面色不善的看着我们。
其中一人走出来,恶声恶气的质问道:“你们是外地人吧?来我们这里摘这么多甘木果,是想要做什么?”
我也不想多生事端,便笑着对他们说道:“是优智贵里婆婆让我们过来摘的,她要拿来做果酱。”
或许是因为我所说的华国语让这几人心生忌惮,他们的态度更加恶劣了,大声嚷嚷道:“将这些果子都留下,否则你们别想走出这里!”
我眉头微皱,也有点生气。
这果子又不是你们种的,天生地养的东西,凭啥我摘不得?而且这树上还有那么多呢,掉到地上的也不少,优智贵里之前说过,每年这棵树上结的果子吃都吃不完,既然如此,分我们一点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