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姮姑娘……不见人影。

少臣环视一圈,屋内并未见到打斗的痕迹,他上前走到太子身边,声音带了丝紧绷,问道:“殿下,阿姮姑娘呢。”

“跳下去了……”殿下的声音似从唇齿间一字一顿地挤出来,“她对孤用了迷药,然后趁机跳了下去,她竟是……宁愿用这种方式离开,也不愿跟孤有半分牵扯!”

少臣心惊。

下意识往窗下望了一眼。

这里是花船三楼,位置不高不低,跳下去倒也不会有事。

但……

此刻,外面夜色浓烈。

虽然已近初夏,夜晚秦淮河的水可仍旧是刺骨冰冷的啊。

“阿姮姑娘她为什么……”少臣心头困惑,不禁喃喃问出了声。

李延玺慢慢地攥紧了手中那截破碎的青衣,“孤也很想知道。”

“如果不是孤确定自己之前从未来过金陵,恐怕都要以为自己曾经辜负过她,所以她才这般对孤避之不及……”

沈骊珠水性不错。

然而,在乍暖还寒的春末与初夏交界的夜晚,河水依旧冷得刺骨,她咬牙游到岸边时,衣裳湿透,浑身颤抖。

幸亏等她的马车离此处不远,车夫是齐家老仆,见沈骊珠落水的模样,顿时一惊,扶她上车后,立刻扬鞭驾车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