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因为他对贵妃的厌恶,故意避开琉璃宫,普通贵女不似公主就算出入宫廷也不能随意乱走,所以从前在宫里竟然一次也没碰见过她。
可能,也碰见过。
或在宫宴上,她以侯府嫡女出席,但那时的李延玺,怎能想到自己竟然有为一个女子鬼迷心窍,日夜难寐的一天呢。
年轻矜傲的太子对京城里倾慕着自己的贵女,从来都是不肯一顾。
便是在宫廷饮宴时,也不会往贵女席多看一眼,对谁家贵女多有留意。
就连裴景澜的妹妹裴景瑟,以及太后属意的未来太子妃人选庄静姝,李延玺也仅是记得她们的脸和名字。
她们是怎样的女子,有着怎样的才艺和性情,是一概不知的。
至于沈氏女——
本就对沈家没好感的太子,怎会去记住一个出身贵妃母族的女孩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呢。
哦。也有一次,他差一点就要认识她了。
密报上写,沈骊珠十五岁,在摘星楼以一曲《凤求凰》名动上京。
可是,那次依旧是那样。
他本也驾临了摘星楼,坐在二楼,只是在听见永安侯府嫡女即将上场后,忽然没有了兴致,拂袖起身,提前离场。
只在后来,听说是永安侯府嫡女赢得了头彩,也就是那把名琴“焦尾”。
所以,他们就这般次次错过,再相见也不识。
李延玺心里浮现起模糊的疼痛,唇齿间低低唤了那个名字,“阿姮,原来很早之前你就弹过了《凤求凰》……”
而他,差一点就听见那首,至少不是她为了陆亭遥所弹的《凤求凰》。
观往事,竟然处处是遗憾。
密报上又写。
沈骊珠年少时,喜华美衣裙,鲜艳颜色,钗环妆饰,制得一手漂亮的胭脂水粉,还善骑射,饮美酒,爱玩闹,性格明媚活泼,时常参加花宴,跟姐妹携手踏青秋游。
太子观之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