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什么?

李延玺却已似隐忍着什么,沉声唤道:“朱弦,给她把脉!”

朱弦学的东西杂,就连粗浅的把脉功夫也会。

见太子眉眼似怒,沈骊珠也好似明白了什么,但,她的眼里绽出的是晶亮微闪的光,名为惊喜和希望。

那样的喜悦,微微刺痛了李延玺的眼,令那双狭长美丽的墨眸刹那卷上铺天盖地的暗色。

就算明知道,她先前跟陆亭遥是拜过神明敬过天地的夫妻,远在京城时亦是从朱弦传递而来的消息里,得知她在寻求子嗣。

是,她想为陆亭遥孕育一个子嗣……

李延玺从来都知。

但,此刻,见她眉梢眼底露出的喜悦与希冀,好似整个人都向死转生,仍是有名曰“嫉妒”的情绪骤然浮上来,啃噬、吞没着他的心脏。

李延玺喉咙重重滚动了下,将下面的话说完,“……看看她,是否有孕。”

朱弦眉眼冷艳,眸光掠过骊珠小姐与太子殿下——

两个人,两种心情。

她抿了抿唇,叩指探上骊珠被太子捉住的手腕。

须臾后,她对太子摇了摇头。

沈骊珠眼里的光芒在一刹间黯淡下来,心上喜悦跌落深渊。

没有怀孕吗?

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