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骊珠疲倦地闭了闭眼,又想起齐宝衣小步离开前,反问她说,“表姐,你这样不苦么。”
苦么?
也许。
不过,这本就是一场交易。
她似乎从来都无从选择。
沈骊珠淡淡想着,却听外面传来丫鬟环儿的声音,“二少夫人,我们小姐病了,请您到落薇院去一趟,不知可否?”
沈骊珠没有怀疑,提上小药箱,跟着环儿去了落薇院。
路上,今晚月色竟然有几分妖冶,沈骊珠问道:“环儿,如薇是哪里不舒服,可严重?”
环儿提着灯,声音透过夜晚的遮掩传来,令人很容易忽略其中的那丝心虚,“……自从二公子病逝后,小姐又要操持中馈,又要照顾夫人,可能是太过劳累,病了好些日子了。”
“又见府中到处是禁军,这般处境,整日都心惊胆战的,这病就越发严重了,总不见好转。”
“小姐本不许惊动谁的,只是奴婢实在不忍心,这才来打扰二少夫人。”
闻言,沈骊珠颦眉,她竟不知如薇病得这般严重……
陷入自责中的骊珠,没有注意到她被环儿领着走的,并不是寻常通往落薇院的路,而是一条偏僻但择近的小道。
来到落薇院,陆如薇的闺阁里似熏了什么浓烈醉人的暖香,那床纱被放了下来,只隐约露出里面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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