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就这样碰见了。
她当时双腿发软,是于乐扶住了她,她懊恼自己的反应,在大牢里无时无刻的都在想着如何复仇,却没想到,他们见到她时根本没认出她,只有她将他们的样子深深的刻在了心里。
记在脑海里不敢忘。
景恒嗯了一声,放阿茶走了出去。
阿茶又在安静的将军府里,轻声的自言自语,“绝对不能给小姐带去麻烦!这件事,不能急,我能自己解决,小姐将我带出了大牢,复仇一事她自己来!更要保证不能连累小姐。”
说完这些后,她似乎一下冷静下来。
原本浮躁难受的心,也在这一刻完全平静。
自嘲的笑了笑。
又回去了。
小姐的院子里很安静。
她在进自己房间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躺在房顶上的景恒,心生一些好奇,他每天晚上都在房顶上睡,不怕掉下来吗?
而且时刻警备着。
刚刚拦住她时,他竟然眼里没有任何困意。
就好像,他时刻清醒着。
真是一个古怪的人。
阿茶心里笑了笑,她也是古怪的人。
看了眼天色,她要赶紧回去入睡了,明日一早起来伺候小姐。
……
朦朦胧胧的夜色里。
熟睡的云舒又做梦了。
和之前一样的梦。
梦境里有云小景战小离,还有一个男童。
那男童和云小景战小离站在一起,几乎一样高。
但是她只能看的清云小景和战小离的容貌,完全看不清那个孩子。
却依旧清晰的听到他在叫,娘亲,娘亲,娘亲。
他说,我需要你娘亲。
我好想你,娘亲。
我……真的有娘亲吗?
娘亲为什么不要我?
一声声,不断的在梦境里重复。
云舒猛地睁开双眼,从梦境中醒来。
她坐了起来。
摸了一下发凉的额头,她竟然做噩梦了。
这一次,梦中的那个孩子说话了,那个声音里透着的无助让她的心揪在了一起。
忽然,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闪现出来。
当年被云月吟扔给野狗的那个死胎,真的是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