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余光看到了角落里的一株草。

没有回答景恒的话。

而是迈过去两步。

月色下,长在墙边的这一株草看上去不太起眼,与月色的颜色有些相似,不是绿草的颜色。

如果不是刚刚有风吹了过来,吹动了它,飘来一道若有似无的药草香,她绝对发现不了它!

它不是生长在北疆吗?

怎么会在这里?

钱婶看到了云舒盯着墙边的小草失神,便上前一步说:“这草会开花的,所以就放任它在墙边长着,没有铲掉。是村里的刘大哥千里迢迢从北疆带回来了的种子,说是长出来的花很好看,但现在还没看到开花,也不知道这叫什么。”

闻言,云舒回过神来,立马将墙边的药草拽了下来。

“你……”钱婶愕然,这是什么情况?

“钱婶,稍后再和你说。”云舒简单的说了一下,抬脚就要朝着房间而去。

但想到了什么,从刚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这个时间里,房间里的人应该已经衣衫不整。

她抿了下唇,看向了到现在还有些发懵的邱录,“邱录,你敲门询问夜王,能不能承受一年之内无法站起来,甚至是有可能日后无法再有子嗣的风险!”

“啊?”邱录愣住,完全没反应过来。

“快问,这是另外一个解决之法。”云舒沉声道。

邱录立即回过神来,另外一个解决之法?

他刚才闷闷的心里似乎一下子就被打通了,紧张不已的去敲门。

砰砰砰!

焦急的敲门声传入了房中。

“王爷?”邱录语气有些轻快但也有些焦急的唤了一声。

从表妹进去到现在一刻钟左右的时间,会不会……

他担心极了!

一口气一直提着。

房间里没有传出来任何回应。

他的脸一下白了。

脖子很僵硬的回头看向云舒。

云舒脸色冷白,月色下的她衣袂翩飞,一言不发。

邱录脸色更惨白了,心头咯噔一声,王爷和表妹他们……他们现在正在……

“不用问了。”云舒淡声道。

低眸看着手中的药草,它长于北疆,如果不是有人在这个季节带回来种子,恐怕它早就已经死了。

这里的气候并不适合它成长。

再过三两个月天气转凉时,它就会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