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贵人再度救驾有功,被破例封为婉妃。
猎场上的官员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林子里冒出无数毒蛇陛下的随行侍卫和坐骑皆死在了毒蛇之下。
陛下活着回来还得归功于池贵人带着老虎和狼解救。只惊叹于这小小女子破了天的好运气,若是叫他们碰到了这样的机会,升官不要太简单,所以比起同僚升官他们看着,后宫妃嫔晋升,他们还是接受度高些。
除了沈如霜。
大概整个猎场最愤怒不甘的就属沈昭仪和她父亲威远侯了。
沈如霜来到她爹威远侯的营帐,满面怒色与寒霜地道,“爹!她都从贵人晋升到了妃!还是陛下亲自册字,她一个低贱的贵人一跃到了女儿头上,我们怎么能容忍?!”
沈如霜的爹,也就是威远侯沈宗,闻言,一双鹰眼锐利地眯了起来。
“稍安勿躁。你的性子就是不够沉稳,遇事若都这般急躁,那陛下的心你就别想能够挽回了。”
他说着,手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嘴角勾了勾。
“爬得越高,跌得越重。不管是在朝野还是后宫,都是一个道理。”
“爹的意思是?”沈如霜一听沈宗的话,便眼睛亮了亮,可见是比较信任沈宗的主意的。
沈宗只是冷呵呵一笑,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沈如霜的肩,“爹会替你安排好一切的,你只需抓住陛下的心,其他的,不用你动手,有爹在。”
听了这话,沈如霜因为池芫被封妃的怒气便消了些。
“只可惜,女儿好不容易发现一枚可用的棋子,却叫她给坏了好事。”沈如霜忽然想到洛晚,面上再度阴霾狰狞,比提起池芫好不到哪里去。
沈宗拧眉,听沈如霜将来龙去脉讲述完后,他摸着胡子,沉吟一声,“此女现在何处?”
眼里透着几分诡谲的兴味。
能够引来猛兽的本领,却也是个可用的人才。
沈如霜却不知沈宗所想,她冷哼一声,“那个贱婢,大概是知自己闯了祸不敢回来,不知死哪去了。不过没有女儿手里的解药,她也活不长了。”
闻言,沈宗有些失望,很快便又将此事抛诸脑后,“这样最好不过,不能为我所用的,便毁之。”
而此时的主营帐。
池芫抱着银狐,瞪着坐在桌前一本正经地写着册封诏书的男人。
一人一狐,一个瞪眼一个眯眼,一个怒一个懒,说不出的反差又说不出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