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微臣……”池庸被沈宗凌厉的声音吓了一下,随即开口说道,“微臣长女自幼胆小怕事,就是见着猫猫狗狗都会惊慌失措,断不会同凶猛的野兽打交道——
可,可如今的婉妃,性情大变,自打她获宠以来,种种行迹极为可疑。微臣同妻女给她的家书甚至都被她给打了回来……可从前,长女纯良孝顺,绝不会如此绝情不孝……故,故而微臣觉着可疑,适才怀疑是妖孽作祟,附身夺舍了原本的婉妃。”
他说的头头是道,叫人挑不出破绽来,而他的继室以及次女闻言也都是跟着附和。
“如今的婉妃定不是臣女的亲姐姐,臣女的姐姐怎么可能斗得过狮子?又怎会不理娘家人?”
“一定是妖孽啊,陛下明鉴……”
池芫走到门口,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听到了这里,忍不住啧啧称奇了声。
她发出这一声响,立即叫沈昭慕和沈宗望了过来。
池庸三人也惊恐地看向大门。
“真是精彩,好一出大义灭亲的戏码啊!”
她拍着手,一身粉色宫裙,衬得她雪肤花貌,秀美绝伦。
眉眼含着笑,看起来灵动又纯美,只是看向自己所谓的亲人时的眼神,却透着几分失望和冷淡。
“你怎么来了?”
池沅向沈昭慕行礼,后者自打她进门起,一双眼睛就不曾离开她身上。
然而当两人四目相对时,他只冷淡平静地问了声。
“臣妾听说父亲带着二娘还有二妹进宫来了,原以为是来探望臣妾的,满心欢喜赶来……却不料听到了这一番颠倒黑白、诛心伤人之语。”
她用柔婉动人的嗓音,不轻不重地说着,“父亲所谓的证据未免太可笑,凭你们的猜测,就能判定我不是池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