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邪肆地咧开嘴，笑意邪魅。

沈昭慕闭着眼，面部神情痛苦，狼王却没发现异样，只道他是被自己掐着脖子呼吸不过来才如此。

但白灵却像是看到了什么，她眸子睁大，露出几分恐惧的神色来，不动声色地往洞外退。

沈昭慕不对劲，很邪门。

那头蠢狼盲目自大，自认为无敌，却没发现，沈昭慕整个人的气息都不对了。

那不是……凡人该有的气息，更像是，邪魔。

“等狐妖来了，若是生得美，我就废了她的修为，吞了她的内丹，再将其囚起来当我的宠物……哈哈哈等玩腻了，再剥皮犒赏了我这帮小的——”

“你说……什、么？”

不知是“宠物”还是“剥皮”戳断了沈昭慕心底最后那一丝理智的防线，沈昭慕霍然睁开了眼睛。

那眼里满是黑气萦绕不散，他语气冷然，眼神空洞又阴冷，像是看死人一般。

狼王无端的，被这阴冷的眼神盯得身体微微发怵。

那是动物遇到危险，本能的一种反应。

“你瞪什么瞪！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捏死——唔！”

狼王的狠话还没放完，就被沈昭慕一只手掰断了那只掐着他脖子的手，反手掐着了狼王的脖子。

局势，几乎在一瞬间内，发生了反转。

狼王一下处于下方，反而被沈昭慕给捏住了喉咙，扼住了要害。

他不敢置信地望着沈昭慕，眼珠子都快蹦出来。

“你——”

怎么会，怎么可能……

沈昭慕的发带不知何时掉落，头发披散飞舞，眼角发红，眼底黑气弥漫……

入魔。

狼王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便挥之不去。

“你，你入魔——了，咳咳——”

他挣扎着，手中变幻出自己的武器狼牙棒，猛烈地朝着沈昭慕掐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上抡去。

可沈昭慕如今已经没有理智了，他不怕痛似的，那只手臂被狼牙棒一下打折了，可他眉头都不眨一下。

然后，他狠狠地将狼王往地上一扔，甩地上，狼王倒地滚了一圈后，吐出一口血，捂着脖子剧烈咳嗽起来。

而沈昭慕像行尸走肉似的，走向狼王，嘴里无意识地念着，“杀了你，杀了你，不许伤害……芫芫……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