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我不死……它，它还会……为祸人间……芫芫，这是，我，最好，最好的结局了……对不起。”

对不起没能陪着你一起走下去，对不起没能完成保护你一辈子的承诺，对不起……

说好的带你回师门见过师父后成亲。

对不起我好像，要食言了。

沈昭慕伸出手，想要抚摸池芫的脸，却在碰触之前，生生顿住。

他的手上都是血污，不该弄脏了她的脸，他的芫芫，最爱漂亮了。

池芫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放自己脸上，语气凶恶，“沈昭慕你不许死！你还没娶我——你说好的成亲呢！你怎么能——”

她抽噎了下，凶巴巴地吼了句，“我不许，不许你死！”

说着，她拿出自己的内丹，就要喂给沈昭慕，后者却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一样，手指艰难地一点，推拒了回去。

他抬头，艰难地在池芫的唇上印了一个吻，闭上眼，眼角有泪水滑落。

“能不能……稍微多记得我，十年？”

他知道妖的寿命太长，不求她在那样漫长的岁月里将他铭记，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也太痛苦。

但他自私地贪恋着她，只求，十年，留在她心上，等时间抹去他在她这的记忆后，再让她去拥抱崭新的人生。

池芫拼命摇头，她死死地拽着沈昭慕的手不肯松开，“不，你死了我就立马忘掉你！”

——系统，系统你快死出来！你救救他啊！

——系统！你难道想要任务失败，想你的boss丢失灵魂碎片吗！

池芫感受到沈昭慕越来越冷的身体，她在识海中拼命地召唤系统，可系统，就像是死了一样，没有一点回应。

石沉大海。

“芫芫，我爱你……”

池芫身子一僵，随着这一声“我爱你”，握着的手，从她手心滑落。

与此同时，系统冒泡了。

——叮，当前好感度100，恭喜宿主，任务完成！请选择是立马传输进下一个位面……

池芫抹去眼泪，呵了声，“我偏不。”

下一个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