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花呢!”
青年脸色彻底沉了沉,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
这回,池芫还没拒绝,那厢如花就扭着腰肢下楼来。
“哟,王公子,您找奴家?奴家还道您只惦记着芷兰呢,刚还和芷兰说起您……”
池芫笑容敛去,回头,眯着眼危险地望着如花满脸堆笑的神情。
而青年却问,“芷兰?她不是身子不爽利么?”
问的是如花,眼睛却看向池芫,眼底带了几分谴责。
池芫面不改色,摇着扇子。
“哟,芷兰身子不爽利啊?那奴家可看不出来——”
如花存了心思想给池芫添堵,只是话没说完,就听池芫打断她。
“那可不,芷兰啊这不是小日子么,如花你也是,她不好意思和你说,你就不能有点眼力见?”池芫说着,走上前去,伸手挽着如花的手臂,手却暗暗用力掐了下她,声音愈尖细,“就比如,咱如花年岁也上来了,风月场上嘛,总避免不了生些病,我这个做妈妈的,也是忧心,过两日啊还打算给如花你——
请个大夫仔细仔细瞧瞧呢,这样,才能好好伺候咱们的贵客,王大爷,您说呢?”
如花手臂都快被池芫那一下掐青了,但她生生忍下了,面上一瞬的僵硬后,便继续陪笑。
只是池芫隐藏的深意,叫她不由打了个寒噤,不敢置信地瞪着她。
这话可大可小了,就比如如花,她就听得出来,池芫的威胁,如果她敢使坏,池芫就给她请个大夫,让大夫“诊断”一个脏病来,那往后如花还想接客?
太狠了这个死丫头!
年纪不大,手段却比上任妈妈还要狠辣!
生怕池芫又说出什么对她不利的话来,如花立马松开她,挽着男人哄着人上了楼。
等他们走远了。
小桃才不解地问池芫,“妈妈,芷兰姐姐和月牙姐姐明明……您怎么?”
池芫轻轻扇着扇子,面上淡淡的,一双美目里多了两分讥笑。
“没什么,这样的渣男,我嫌他钱脏。”
刚娶了新婚妻子,就来逛窑子,这样的生意,她才懒得接,免得遭人唾沫星子。
只是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如花,又跳出来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