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慕将银针取出,抬头,温润的面上带着不加掩饰的疑惑,看向池芫,“你也以为我指的是温师侄?”
池芫立马摇头,如拨浪鼓似的,“哪有,师父明明是怕我累着,体贴徒儿让我去休息呢!”
沈昭慕闻言,不知为何,心里松口气,似是有些怕池芫也误会了,但现在显然,徒弟是懂他的。
于是,他又开心了。
只是,他在人情世故上果真是干净如白纸,池芫说话是一贯的难听,他却是诚实过度。
让人难堪。
“嗯,温师侄你听到了?本座的房间不让陌生人进。”
对着池芫是“我”自称,对着温瑶儿却是一口一个他不大喜欢的“本座”。
可见亲疏有别了。
温瑶儿一张艳丽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的,好不精彩。
同样面色有些难堪的,还有会错意的清邈。
他清冷的面上有一丝阴沉闪过。
“既是如此,池芫,你还留在这作甚?别打搅你师父替本座疗伤。”
池芫本来是想走的,因为困,还因为想睡师父……的床。
但男主这一副迁怒于她拽得不行的嘴脸,就叫她忍不住了。
师父可忍徒弟不可忍,给你脸了这么拽?
“不是师侄不想走,而是……师伯啊,是这样,这间房呢原本是师侄我的,一晚上十两银子呢,但现在,师伯要住的话,师侄只好忍痛割爱——
不过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师伯这般高风亮节正义无私的,更是不愿意占晚辈的便宜。”
说着,她小嘴巴一翘,笑得有些欠。
在清邈骤然变得更冷的脸色中,大无畏地伸出白嫩的小手,“鉴于师侄已住了三个时辰,那就打个折,收您七两银子吧!”
手晃了晃:掌门师伯,给钱!
气得快吐血的清邈:“……”你不是第一首富之女么!至于这么抠门吗!
温瑶儿更是恨不得掐死她,别给她机会让池芫犯在她手上,要不然她先撕烂了这贱婢的嘴!
给读者的话:
池芫:撕逼撕不过只好撕嘴型选手?
沈昭慕:乖,下次给人留点面子。
池芫:(斜睨)你先反思下你自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