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慕还没从节奏过快的这一系列转折中回过味来，就被拉着往池府方向走，脸红了。

“等，等等。”

“恩？你亲都亲了，还不愿意负责娶我么？”

池芫一个死亡凝视，他不禁无奈，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辫子，给她顺毛。

“别急，为师，咳，我不是不愿意。”

池芫还是噘嘴不高兴，“那你怎么了？是觉得我太不矜持，让你后悔了么？”

沈昭慕哭笑不得，“傻丫头。”

他曲起食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声音温柔磁性。

眼神里仿佛有光，可他明明看向的是她，眼里映衬的也是她，就好像……她就是那道光一样。

池芫一下就不想作了。

他很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毕竟能将心动错认为走火入魔的老古董，他的世界里，七情六欲本就太难了，更别说还要表达出来。

不过，他有一双比嘴巴更会表达的眼睛。

那眼睛里的情意，很浪漫地转达给了她。

“我也知晓，空着手提亲是不合规矩的。”

他知道自己和如今的人世多么格格不入，但不影响他接触到某些千百年来亘古不变的一些礼节。

池芫却眯眼拆台，“你和我娘回来时，好像也是空着手的。”

也并没有带什么礼。

“……”

被扎了一刀，沈昭慕面上的笑化作无奈苦笑，伸手捏了捏池芫的脸颊。

“那不一样。”

池芫立马凶巴巴地瞪他，“感情不一样？那时候不喜欢我，所以以师父的姿态，现在稀罕我了，就想做个人了？”

“……”

这话没法接。

沈昭慕不禁露出一个微微无奈的表情，也不说话，就这么无声地望着池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