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中的池芫眼皮子跳了跳,她心神不宁地爬起来,抓了一把头发,下了地,看样子沈昭慕要到晚饭时候回了,她打算先去将晚饭食材准备下。
“笃笃笃——”
刚将米淘好,就听见外边拍门声。
这声音急促的,池芫将手里的活停下,没有立即去开门,反而是若有所思地去米缸旁,拿了沈昭慕上山砍柴用的镰刀。
经过刘寡妇敲门那次,池芫对敲门声都有了阴影了。
沈昭慕不会这么敲,根婶的话,她嗓门大,真有急事那也是直接喊。
她缓步走到大门后,透过门缝小心地往外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便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镰刀。
还真被她猜对了,是祸躲不过,又是麻烦的人。
她就说怎么这个位面她轻轻松松就过上了和猎户没羞没臊的生活……
敢情好日子在前头,这麻烦的人在后头等着她呢。
除了原身前娘家,原身得罪的甩不掉的,连番上阵,池芫咬了咬唇,刘寡妇好对付,这对夫妇却不好对付啊。
她转着脑筋,对拍门声充耳不闻。
但她不理,不代表门外那对夫妻就这么算了。
他们好似笃定了池芫在家一样,拍门声越来越响亮,都惊动了根婶。
根婶不明所以地看着沈昭慕家门外邋遢的一对夫妻,男的阴郁着脸不说话,女的呢,在那震天响地用力拍门。
她扫了眼,不远处有个绛紫的身影晃过,她揉了揉眼,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你们是谁啊,找谁?”
躲在破屋檐下的刘寡妇只敢露出半个头,一只眼,盯着那门外的动静。
她早晨听赶牛的说了,沈昭慕一早就出门去了,池芫每没跟着,那就一定是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