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慕和池芫的铺子生意比想象中还要好,沈昭慕画图纸送去打造了精致又独特的胭脂盒子,加上池芫选色的眼光,还有沈秀和季天朗的捧场宣传……
总之,不说赚得多盆满钵满,但他们买下了租的这座宅子。
原本是打算换一座的,但两人都懒得搬,住着住着就习惯了。
根婶根叔一家子还偶尔过来做客,转眼间就过年了。
过年那天,店歇业。
沈昭慕将季天朗写的对联贴在门两侧,池芫咬着苹果,在一旁指挥。
“再往左一点,对,就这样吧。”
等他从凳子上跳下来,池芫递了一个苹果过去。
沈昭慕碰到她微凉的指尖,便道,“天冷,少吃点凉的。”
池芫“噢”了声,没当回事,进屋了。
“真不舍得走啊——”
外头烟花绚烂,两人在屋内喝着酒吃着菜,池芫喝了几杯,有些醉了,捧着脸,忽然道。
沈昭慕看着却还很清醒,听了这话,嘴角噙着一抹笑,“不舍得什么?”
“银子啊!这白手起家,一夜暴富的梦太好做了,不想醒啊。”
池芫小手一挥,“要是再多点钱,弄个清倌楼,招些吹拉弹唱的小鲜肉,啧啧……美男环绕……”
她说着,小脑袋摇摇晃晃,趴在桌上了。
沈昭慕脸黑了。
大过年的,才收了他的大红包,就这么酒后吐他不想听的真言,真是……
不愧是她。
“有时候也真不知该说你什么是好……”
话才起了个头,就见原本靠着桌子的女人,忽然坐直,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他。
“沈昭慕,再来,喝!”
豪迈地将酒倒碗里头,她一手端起碗,眼见就要一口闷。
沈昭慕不禁黑线,伸手握着她那端碗的手,将酒夺了过来。
“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
照她这个喝法,能喝死过去。
被制止了的池芫,大着舌头,“泥,泥奏凯……窝,喝,还要喝!”
沈昭慕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酒鬼呢,笑了,将碗放到离她远点的地方,然后双手一揽,将张牙舞爪的池芫给抱了起来。
“差不多得了,大过年的别耍酒疯,乖一点,嗯?”
“嗯?嗯什么嗯!不要对我嗯,嗯,嗯!”池芫在他怀里撒着泼,捂着自己的耳朵控诉,“我,我跟你说……不许再,再撩我了!”
沈昭慕步子一顿,挑眉,嘴角挂着笑,“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撩你了。”
酒后吐真言,或许可以多问问她?
沈昭慕算盘打得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