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沈慧怡是味同嚼蜡，沈母难得在小姑子面前没有小心翼翼了，全程问池芫合不合口味，关心她习不习惯。

但是这语气里只有长辈的慈爱关切，没有讨好和小心。

池芫面对沈母又是另一幅样子了，又乖又甜，也配合沈母的问题，没有不耐烦。

沈昭慕看得是频频诧异，这池女士在家里吃饭时是不开金口的，在听到沈母开口问她时，他还捏把汗想替她回的，没想到她适应得很好，一点不适都没有。

从前要是小姑来吃饭，沈昭慕免不了吃得不是滋味，一边心疼母亲，一边又不好说太难听的话来刺激沈慧怡，总之就是一顿饭左耳听右耳出地听完沈慧怡的“指教”。

现在……

他小姑沉默得不像她了，甚至还有些灰溜溜的。

沈昭慕不由得叹气，恶人真是自有恶人磨啊，小姑喜欢炫富说教，却没想到遇到一个嘴巴厉害又真的很有钱的女魔头，专门克她。

在他看来，不管池芫有钱没钱，对他来说都一样，能作能浪还磨人。

也不知道他小姑是怎么就这么喜欢看人下菜。

池芫见沈慧怡灰头土脸的，也没有落井下石，反倒是一个劲儿地哄沈母开心，一顿饭结束时，沈母都快将她当做亲闺女了，还拉她去房间说私话。

“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趁沈母和沈慧怡说话时，沈昭慕将池芫拉到他房间，看了眼外头，才压低声音，问她。

池芫在门和男人之间，如果他伸个手的话，就差不多是个门咚的桥段了。

她微微仰着面，小脸上笑得意味深长。

“你猜啊。”

“不猜。”

不过她收买人心的手段真的见长了，先是他科室的同事，一个个的张口闭口就是夸她漂亮大气。

现在温柔和气的母亲都不能避开她的魔爪……

他甚至怀疑，就她这本事，怎么做到让她亲爸、好朋友还有暗恋对象都和她闹掰的？

闭着眼也不可能打烂的牌啊。

池芫眼珠子灵动地转了一圈，踮起脚尖，抓着男人的衣领，凑近他耳朵，用气音道，“妈问我，我们什么时候要个小小慕。”

小小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