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乖乖地听话,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听话,国师……”
“皇子,你走吧,国师不会见您的。”一名内监看不过去,出声说。
“不,风家村的人都是无辜的,他们不能死,国师!”
“云溪,没有用的,国师想要他们死,谁还能救他们。”
“封子期,你闭嘴!我不会让他们死的!”
“云溪!”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救他们的,一定有的。”云溪埋头跑向了后宫,跑到了其中一间寝殿内,苍白的小脸凝视着里头单薄的人影,脚步也放轻了许多。
“父皇,告诉我,怎么救他们。”
单薄的身影,披散着满头的白发,不过几年,年轻的面庞却老得不成样子,云帝迷惘的眼神在看见云溪时才有了一点点聚焦,重复着一句话,“我救不了她们……”
云溪抿唇,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
“父皇……”
“是我害死了她们。”
“是我害死了她们,是我错信了人……”
“父皇……”云溪抱着男子,曾经能引以依赖的高大身躯,何时变得这般脆弱,他颤抖着手抚摸着他的背,“你别怕,我一定能让母后活过来,她只是睡着了,不会死的。”
“活过来……”
“一定能活过来。”
“大家都能活过来。”
还不到十岁的孩子,将自己关在了炼药室,接连一个月,谁也不见,等炼药室的大门再次打开,他驱马赶到了风家村,对小脸苍白的风兮兮道,“我有一味药,或许可以救他们。”
死气沉沉的风家村,在等待死亡的尽头,迎来了这一味药方。
云溪没有对他们隐瞒这是什么,“我不知道你们用了后有什么效果,但这东西可以抑制你们身上的痛苦,让你们不再承受疼痛。”
“真的吗?”
“嗯……”
蚀骨吞心,不会要人命,但会一点点地磨灭你的生机,发作时,身上骨头寸寸疼痛,灵魂像似被百虫啃噬,直到你受不了自杀,可它又会维持着你的生机,令你生不如死。
他的哥哥,他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