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岁就已经能够凝练炼火，对百草经、五行八脉等书籍倒背如流，就是初级的药草考验，也几乎毫无阻碍的顺利通过。这年纪，这天赋，就是在炼丹界内也是极其罕见的，更别说容九还有意带着他，这些日子还教了他不少东西。

“在曲安镇遇见的。”

“缘分啊。”他天天在外头物色苗子，也不见得能碰见一两个，容九这甩手掌柜倒是运气好，一碰就碰到了李泽。鲁药这言语间都是羡慕。

容九嘴角抽了抽，无奈道：“你去把他带来，这几天我施针时让他多看着，平常时候，你就帮着带吧。”

“真的？”

“你等半天不就是等这句。”容九失笑，“我平日里总东跑西跑，教导的时间也不充足，跟着我怕是耽误了他，平日里就让他跟着你学些基础。”

“行，就这么说定了！”鲁药兴致勃勃，就是教授一点基础，也觉得十分满足与开心。

容九能理解鲁药的心情，为了壮大炼药师公会，他这些年四处奔波，说服以往的老药师与丹师们加入，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倒是她自己这个会长，当得有些失职了。

李泽被鲁药叫来，观完容九施针后，容九就让他跟着鲁药一段时间，这孩子对容九向来听从，但这一次却露出了犹豫，容九看出他的迟疑，道：“不是要把你丢下，而是我此次前来南丰国身有要事，怕到时候会顾不上你，平常我不在你就跟着鲁大师学习，有不懂的，也能来问我。”顿了一下，容九说：“你这个徒弟我既然收下了，就不会抛弃，这一次永安城之行，说不定还有你帮忙的地方呢。”

李泽很认真，似乎把一个字一个字给听进去了，沉默了片刻，郑重地点头道：“师父放心，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一定好好学习。”

容九笑笑，揉了揉他的头。

憨厚的小家伙红了红脸。

“贼子！你给我站住！”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外方传来一声吵闹，随即窗户被人推开，蒋文光手臂一撑翻身过了窗，随后转过身，快速地合上了窗门。没等容九他们反映过来，他就身子一矮猫在了窗棂下，对容九他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别说话。”

砰——

合上的窗门，再次被人撞开。

一名红衣少女站在窗外，见到屋内的容九跟鲁药、李泽，娇俏的面庞带着怒气，秀眉竖起，气冲冲地道：“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穿着一件蓝衣裳，行为猥琐，长得油头粉面的人进来。”

少女语气隐含愤怒，俏脸红霞霞飞，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累的，瞪着容九跟鲁药要一个答案。

窗下的蒋文光身子贴着墙，对着容九跟鲁药打手势，还拱着手作势求饶。

鲁药嘴角抽了抽，道：“没见过。”

李泽也忙摇头。

少女气冲冲地看向了容九，容九似笑非笑道：“姑娘觉得这里除了我们，还有谁吗？”

少女的视线掠过了鲁药跟李泽，看向了床上的程疏雨，微微愣了一下，似乎醒悟过来这里还有一个病人，怒气收敛了许多，低头道了声：“抱歉。”

就将窗户带上了，走时跺了跺脚，“这该死的登徒子，别被我找到！”

蒋文光长长的呼出口气，“终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