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意料之中的中箭声响起。

弩箭在沈霖轩身前的三寸之地停住了！

锐利的箭气已经破开了沈霖轩的衣裳，带出了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但血色弩箭在某种牵制的力量不得再近分毫，无法吸取到沈霖轩的鲜血。

而……

滴答。

滴答。

大滴大滴的鲜血从血色弩箭上滴落在地，沿着女子的手腕不断滴落，血迹在地上泅开，晕开了一朵朵鲜艳的红梅，众人呆滞地瞧着容玉清，她咬紧的下唇一片苍白。

双手被血色骷髅头刺破，鲜血直流，那骷髅头宛若活了过来，大张着嘴吸取着容玉清身上的鲜血与灵力，快速消失的力量令容玉清的气息变得单薄。

容玉清抬头望着沈霖轩，一双明亮的眼睛是破碎后的绝望，“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

为了容九，连命都不要了。

沈霖轩却是上前一步，将心脏的位置靠近血弩。

皮肤隐约被刺破。

“我对不起你们……”就是说着道歉，他的神情也显得那般无情。

容玉清笑得凄凉，即便她的神色如何绝望，她握紧着血弩的手始终没有颤动，像似拼尽了一生之力地抓住了这个由她放出的恶鬼。

“你知道当初救你的不是我。”

沈霖轩的眼睑微动，细小的动作，容玉清却看得清清楚楚，早在沈霖轩醒来时，容玉清就意识到了他态度的变化。

一直被自己隐瞒着的谎言，终于还是被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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