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容九偷偷瞧了一眼白凌。

想要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她隐约觉得白凌对沈霖轩的敌意很深。

白凌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叫人看不透他的想法，看到容九瞧他，还拿手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看什么？”

这温柔的不像人的语气，太反常了。

“你太正常的时候反而不正常你知道吗？”容九悄声道。

白凌闻声眉头一挑，屈指就弹向了容九的额头，然而容九避开了，只是一瞬间，她的背脊又是一僵，额头跟白凌的手指擦过，有微微的痛感。

但比不过身后让人如坐针毡的视线，专注又充满了怨念啊。

容九很想朝天抚额。

庄予正跟苏绥注意到这一边的情况，有些意味深长地瞧着容九。

容九瞪了回去，看什么看。

苏绥瞒不住心事，好奇地向容九问，“我离开青龙国后听说你休了沈三少，你怎么做到的。胆子也太肥了。没被追杀吗？”

容九：“……”

你说归说，能不能收起来你脸上的幸灾乐祸。

还有声量放低一点。

容九都能感觉到右手边跟身后方射来的冷箭。

叫她一个透心凉。

苏绥却还在哈哈笑说，“当初知道你跟沈少将军是夫妻时，我就觉得特别吃惊，怎么会有一见面就打起来的新婚夫妇，后来一想，原来你被人掉包了。当时肯定特别生气吧！”

“！！！”

身后的沈霖轩唇角不易察觉地扬起。

白凌的食指瞧着椅手，一下又一下，清晰又富有节奏的——威胁。

容九还没堵住他的嘴，苏绥又摇头晃脑地说：“这么说来，当初跟少将军成亲的也不是你了，那么两人就没婚约在身，也不算休不休了。毕竟都不算沈家的人。”

沈霖轩眼眸微敛，眉宇轻皱，闪过一抹暗恼。

白凌的动作一停，难得眉梢轻扬，带着丝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