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一种久远而毫无人气的沉闷。

麒麟一入屋，便带着容九他们跨过重重庭院与廊庭，到了后山的一间屋子，那是一幢阁楼，从轻扬的烟纱，还是间女子的闺房。

容九跟白凌对视一眼，道了声：“小心。”

便入了屋内。

麒麟在前，容九在中间，白凌落在最后面，两人一兽刚入屋，门砰地一声就关上，屋内疾风骤起，轻纱飞扬，站在帘帐后的黑影静静地看着他们。

容九看着梦魇那模样，宛若从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孔上看到了一双憎恨的眼睛。

容九冷漠地与之对视。

“你是第一个逃出我制造的梦境的人类。”声音从帘帐后传出来，沙哑艰涩，辨不出男女。“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若不是他，我不会被你逼到这里来。”

梦魇目光直直地盯着容九身旁的白凌，涌动的黑色情绪里，除了憎恨，恐惧更多。它桀桀地笑，“你们想要驯服我，不可能。”

容九笑，声音很冷，“不，我从没想过驯服你。”

梦魇的视线犀利地射来，看着容九，却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难道你想杀我？你杀不死我，”它声音徒厉，又带着得意，“我无形无状，世人皆道我如流水，抓不到，捕不着，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毁掉我，就是只剩一点本源，我也能死而复生，到那时，等待你的将是我的报复！”

它声音染着浓浓的恨，不止是对容九的恨，而是对这世间所有人！

咬牙切齿的模样，令人发寒。

容九闻声却是很温柔的笑了，这一回笑得让梦魇凛目射来，带着恼火还有一丝不解，她笑什么。

容九道：“如果我之前还没有一定的把握除掉你，可听了你这一番话，我反而更有把握了。”容九徒然逼近，在麒麟都被吓一跳时，容九却抓住了梦魇的领子，逼近它，凌厉的动作与之不符合的却是容九过于温柔的轻声询问：“你出生自这里不是吗？”

呢喃的轻声，轻声细语，却叫人寒毛直立。

在这张看不见五官的脸孔上，容九感觉到了它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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