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自己擅作主张修改的。

小房间后的门被人拉开，庄昕昕就站在小门内，李凯旋吃惊地回头；“你怎么下床了？”

庄昕昕清秀的小脸板着，没有太多的表情，她清透的双眼盯着容九，涌动着不属于她的野心与冷漠，“与其被动挨打，不如先下手为强！”

屋内一片人的视线唰地看来，就是刚进屋的左应左迁兄弟都被这句话震住。

容九不置可否。

庄昕昕箭步上前，逼视着容九，“你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容九冷声道：“就算是，也与你无关。”

“为什么？”

话落，庄昕昕却自己站住了，她唇瓣动了动，看着容九却无声。“因为哥哥？”

庄予正是庄家的少主，如果庄昕昕跟着容九一起胡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庄家。

可庄昕昕抬起头，定声道，“我本来就是庄正义在外的私生女，名字并不在庄家的族谱上，就算跟着你造反，也不会有人追究到庄家！”

“庄姑娘，你真的想多了。”

“容九，我才不信你没有杀去光明神殿的念头，你有的，在屋里我就听到了他们的求救声，难道你就不在意吗？左大哥他们再厉害，也伤成了这副模样，你的炼药师公会呢，难道你就真的不管他们了吗？只要有光明神殿在一天，他们就不会允许你的公会继续存在，因为你们药师的存在就是玄灵师最大的天敌。”

“昕昕……”

“你走开，”庄昕昕红着眼睛，伸手推开了李凯旋，“凭什么我们总要受制于人，凭什么我们就要步步退让，忍让带来的是什么，是他们的得寸进尺！”

“你以为我们的臣服就会得到他们的放心吗？不，没有的，他们不会相信一群有能力造反的人，他们只会像圈养畜生一样，把我们养在牢笼里，上了镣铐，折断翅膀，为了安抚我们偶尔还会扔点甜头！就像奖励小狗一样，他爹，我爷爷，苏家爷爷，哪个不是被困在牢笼里的困兽，但他们连斗一次的勇气都没有！难道你也要成为这样的人吗！”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庄昕昕的脸偏向了一旁。

容九目光古怪地看向了李凯旋，不敢相信这人竟然会舍得出手打庄昕昕，但庄昕昕仿佛被这一巴掌打醒了，呆呆地看着众人。

李凯旋上前把她拥进怀里，哽声又着急地说：“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我没说错……”庄昕昕攥着李凯旋的衣裳，无声地流泪，“我们都没有勇气，我们都是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