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沈霖轩……
也不知道如何。
她眉头轻皱了一下,就将这个念头甩开,问道:“鬼炙呢?”
“在地牢。”
“叶问儿也在?”容九挑眉,这一声问的可说是废话,鬼炙能去地牢,必然是对叶问儿严刑逼供,而许多事情,也会在某些人撬开的口里,得到答案。
“在,地方是我借给他的,人是你给他的,这回欠两个人情了。”白凌唇角微扬在,绕了段路,就带着容九往地牢去了,一旁跟随伺候的婢女都看怔了片刻,这两位主子的行程可真是任性。
原来是花下谈情的,现在画面一换,就成了刑讯逼供了。
地牢阴湿,密不透光,容九跟白凌还没走到底下,鬼炙便优雅地走了上来,两方人碰面,鬼炙接过手下递来的绢布,细细地擦了擦手指,随后一扔,道:“不用下去了。”
“嗯?”
“人死了。”
这一声说得自然而轻呼,好似死的不是人,而是蚂蚁,鬼炙擦过手指,又看了看天空,接过手下递来的雨伞,挡了雨,漫步往自己的房间方向走。
见容九跟白凌还站在原地,他手一摆,淡淡道:“等我洗个澡先。”
“……”
容九嘴角一抽,忽地余光一瞥,看到了跟着从地牢后头上来的人,不禁又是一怔,“阿陌?”
阿陌显然在出神中,听到声音,微怔片刻,又对容九点了下头,依旧是熟悉的不苟言笑。容九却是疑惑,阿陌跟鬼炙是什么关系?
鬼炙这个澡洗得可久,等得容九都犯困了,他才一身施施然地踱步而来,神色上挂着叫人莫测的笑,透着一股阴森。
“也许天下正道欠我们鬼族一个解释。”
鬼炙先声夺人。
容九闻声却是一笑,“我怎么觉得国师大人抢了我们的开场白呢。这话莫非不该是我来说,你们鬼族,欠我们炼药师公会一个解释?”
鬼炙神色不改,眉头一扬,笑得无辜又亲切,可微微露出的白牙却泛着寒意,“我为何要给你们解释,炼药师公会当年众多药师死亡的真相你们不是早已经有所猜测,光明神殿修的是不是光明系,而是暗系,他们正是利用了这点伪装,假扮成了我们一族的人,杀了你们炼药师公会的众多药师。随后嫁祸给我们。我说得可有不对?”
没有。
几乎都中了容九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