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玄灵体，也是有能力限制的。

人从来没有无敌。

容九低低的嘲讽了一声，模糊的视线里，老者疯狂的模样都觉得那般可笑，以及地上不断展翅的凤凰。

是凤凰吧……

容九的眼神慢慢迷离，轻轻地闭上了眼。

“别睡。”

“不要睡。”

声音响在灵海，容九很想努力睁开，只是眼皮重过铅，怎么都抬不动。她的神识宛若化为了一颗微弱的星星，镶嵌进了星图内。

“不要睡，好吗？”

容九想去寻找那一道声音，只是怎么都找不到。

“缺的是什么？”

她在心底问。

她要如何才能帮到他。

星盘上，当以容九化身的棋子出现时，白凌便一直没有去动过她，像似下意识地避开，白凌将那一颗星棋给带过了。

可在这时，那一颗棋子自己动了。以莽撞与跌跌撞撞的姿势，冲进了星盘内，化为了连接星阵的桥梁，在走动间，顶替了所有缺失的角落。

白凌不由怔住。

看着那一抹努力的微光，在万千世界里横冲直撞，她不懂，也盲目，所以在里头撞得头破血流。

白凌双眼血红。

“为什么。”

为什么！

“她本就是那一个缺失的角，若不然也不会存在这个世上。”虚空里像是有人在回答，低低的叹息，可白凌听不进去。

玄灵体，本就是为天地而生。

容九，她生来就是要被牺牲的。

缺失的那一个角，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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