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哭得更厉害。
这一块用云海木木头削出来的板子有半掌宽,又韧又重,寻常力量都掰不断他,一板子下去,就是一道血痕。
就是灵力都防御不了。
许多岛民还将它用做兵器使用。
因家中两个孩子十分顽劣,李长醉就削了一块当家法,就为震住两个孩子,然而这家法从立起到现在,就只有一个人用过。
那就是明镜。
这孩子早上还会向苏芸求饶,让人求情,可今天晚上却一言不发,低着头,也不认错,两个时辰的僵持,让李长醉从一开始的耐心到暴走。
对儿子狠狠地抽了一顿。
明镜不知道挨了多少下,那单薄的身子看着摇摇欲坠,李长醉坐在椅子上,满面痛色。
瞧着丈夫跟儿子僵持至此,苏芸也不禁哭道:“明儿,你就跟你阿爹认个错,好不好。”
明镜嚅了嚅唇,苏芸期待地看着他。
可明镜却说:“我没错啊……”
可轻得几乎破碎的声音,响在场中,让三人窒息。
李长醉喝道:“让他滚出去!滚去后山给我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给我回来!”
“长醉!”
“阿爹!”
苏芸失色道。
青丝哭着喊道。
明镜闻声颤巍巍地站起来,只是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苏芸跟青丝差一些就要上去扶住他,可明镜自己扶着门框,慢慢地往后山去了。
后山的院子,有满地的坑,都是他跪过的痕迹,明镜寻了个看起来比较浅的,跪了下来,随后一动不动。
苏芸看着后山的身影,紧紧地咬住了唇,愤怒地睨了一眼李长醉,转身就走了,“阿娘……”
青丝快步追了出去。
李长醉也坐在椅子上,神色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