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喃喃轻念这四个字,微微一怔。
既有感慨,也有佩服。
当这四字匾额挂在主城大街上的最受瞩目的一座三层阁楼上时,炎火城内的百姓都愣住了,而匾额旁上,画的一个小葫芦,小巧可爱,萌态可掬。
与象征着希望与新生的浅草纹,并非同一个类型。
然“悬壶济世”,皆是医者本心。
并无不同。
医馆开张的当天,消息就走遍了整座炎火城,还未撤离城内的谷族众人都知晓了,药师们很安静,好似没有听到这消息一般。
可在当天,二十三年前的江博远一剂药汤杀死了三百五十九人的消息在茶肆酒楼内宣传开来,消息如火,迅速烧遍了整座炎火城。
所有的百姓都听说了。
“是他们?天呐!”
“是江博远老先生吗,他们还有后人活着吗。不不,是不是同姓。”
“怎么会同姓,你们没看门前那匾额吗,那是老火君赐的匾额,上方还有老火君的印记,只有他家,得到过老火君的钦赐匾额啊。”
“这不可能吧,他家害死了那么多人,当年都已经判了斩首,杀得干干净净,如今就是再开医馆,那也该缩着尾巴做人,怎么就敢,就敢……”
就敢用江氏的名字。
这个问题许多人都想不通,可这也无法抑制流言的速度。
一剂解暑汤毒死三百五十九人。
这个消息太过惊世骇俗,即便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三年,可经历过当年一事的,都不会忘记江家的这一份丧心病狂。
一百多人在匾额挂上的两个时辰后,涌到了门前,破口大骂。
山药早猜到会有这个场面,并不惊慌。
“即便不用江氏这个名字,只要咱们的药铺一开张,都会被攻击,既如此,不如大大方方地将匾额露出来,这匾额,蒙尘太久了。”
山药平静地说。
忍冬藤站在门口,低着头,很是难受。“他们不该骂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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