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逐安静地看着他,抬手温柔地拍着烽火的背,可烽火一会上桌怒喝大骂,一会满地打滚控诉,半个时辰也不肯消停。
相逐额间青筋直跳,好不容易等人稍稍平静下来,又趴在石桌上不肯起来,相逐转头唤人,可喊了几声,都不见人影。
这些守着的兵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
他认命地背起烽火,踉跄地往营地的方向走。
烽火嘴里嘀嘀咕咕。
相逐叹了一声,“这么多年,酒品还是这么差。早知道应该带开水。”
“说好我当匪,你当兵,你言而无信。”
“好,我言而无信。”
“说好一起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又耍我。”
“好,你一人之上万人之上。”
“是你!”
“好,是我。那火君呢。”
“管他呢,天天躲石屋子里,也不出来。”烽火嘟囔说,“他不在,这火族还不是咱们两个人说了算。”
相逐叹道:“你还真是醉得不轻。”
这话要是叫火君听见,五十鞭子又是少不了。
相逐将烽火背回营地,安置在帐篷内,可营地里的亲卫不知道怎么回事,毛毛躁躁,叫煮醒酒汤连着打翻了三次,喊打一盆水,却取来了滚水,烫得相逐的手都发红了。
士兵们连连致歉。
相逐默然,这么不靠谱,这是随主子吧。后来还是相逐为了安全着想,还是将烽火带回了城主府,策良见到酒醉的烽火,吃惊道:“烽火大人怎么敢喝酒,谁这么大胆给他喝的。”
相逐道:“是我。”
策良:“……”有杀气。
“我去煮醒酒汤。”策良忙说道,匆匆忙忙地离开,等一碗醒酒汤给烽火灌了下去,相逐才去寻容九,容九意外,“回来得还挺早。”
天色才刚擦黑。
相逐取出红炎,“你能控两股异火,能否帮我换火。”
容九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异火,半晌,才问:“你不一起吸收?”既见过她能够吸收两朵异火,相逐应该打过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