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刺在狗子的利爪推动间,向着骨龙的鳞片狠狠地刺了进去。
那不是一根。
而是无数根。
数不清的针刺啊!
齐齐刺进皮肉之间的疼痛,就好似人的十指一同被银针扎进。
只一瞬间,所有的兽都牙关打颤。
落娘的眼睛也发了红。
疼痛自伤处一点点地蔓延,骨龙控制不住的惨叫出声,凄厉的叫声震得整座火山都在摇晃,碎石滚落。可这不能缓解它的伤痛,它只能在岩池里打滚,靠着焱流的高温缓解伤势。
而整座岩池里的焱流在它的挣扎翻滚间也越发凶猛,冲天而起,穿过了法阵阵纹,自火山口喷发而出,直落向了炎火城。
那是一场盛大的火焰雨。
却也是一场受刑的哭诉。
随着喷发而出的火焰,被掩盖的是骨龙的哭声。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冲出火山口的焱流。
荒火的眼中映着这炫彩的烟火,一切切的谜团都在眼前解开,最后豁然开朗。
原来……
是这样的。
原来火域的火焰雨是这么来的。
将火域一步步地逼进绝路的根源,原来是这一条被人为封锁的骨龙,是被困住的火域之心,一波又一波的火焰雨,步步地加快着炎火城的死亡。
这一切,都是如此啊。
倒在岩池里的骨龙似乎是被消耗掉了所有的力量,软绵绵地垂在岩池里,浑身无力,满身都在道着一种悲哀,与求救。
“救我……”
它仰头望着半空的白凌,在那一双火焰黯淡的眼睛里,他们看到了绝望。
那是千万年孤独的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