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状态都觉得回复了不少。
她很难得地没给容九摆着一张冷脸,而是很乖巧地跟容九坐在一起,一起看着大门口,看着这前赴后继的冥兵往里头冲,又被灵藤打得灰飞烟灭的一幕,花椿忽然笑了笑。
容九看见了她这极浅的笑容,问道:“在笑什么。”
花椿问:“我笑了吗?”
容九,“笑了。”
花椿牵了一下唇角,“那应该是笑了。”
又是两名冥兵被杀,花椿看着那飞散的黑烟,道:“生命很脆弱。”
容九应道:“是,所以更要珍惜。”
“可我不知道自己该珍惜什么。”花椿望着眼前,平静的声音透出了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空洞,“也不知道有什么可珍惜的。”
容九眉头微挑,“为什么这么说。”
这小丫头看起来怎么好像是抑郁了……
花椿淡淡道:“不知道。就是觉得很无趣。”
容九仔细地想了一下,“你就没有自己想做的事。”
“以前有。”花椿回得很平静,“不过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哦,那是什么?”容九来了一丝兴致,好奇地问道。
似乎是因为容九是第一个能坐在树上跟她聊天的人,又或是因为刚才那三碗椿酒下去,酒精进了肚子,开始发作。花椿的话匣子被打开,偏头看向容九,一字一顿,慢声说:“想出去。”
容九挑了挑眉头,这不是什么很高的要求。
然而花椿自己回答了,“我不能离开神树。”
这也就意味着,她不能离开天上人间。
“有些可惜。”容九替她补充心情。
小姑娘却笑了笑,很开朗的笑容,“不过我跑出去过一次。”
容九评价:“很大胆。”
花椿收了笑容,似乎是想起了不开心的事,僵硬地说,“别人带我的。”
容九:“……”小丫头你情绪变化这么快是很危险的。
“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不过他后来背叛了我。”花椿冷冷地道:“我从那之后再也不想见他。”
不想见=想见。
容九八卦地问:“他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