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站着的流域,给人一种十分乖巧的错觉。
或许是这风雨太大给容欢带来的?
总觉得这会儿的流域看着有些许委屈,眼中隐约还能看到几许落寞与孤独,瞧着司天韵的眼神总有几分眼巴巴的羡慕。
不过等眨一个眼,这种感觉又消失了,流域还是那个流域。
嚣张还是那个嚣张。
是趴在这绳索上方不牢固的感觉给容欢带来的吧。
容欢寻思,等回去之后,就叫人把这一条绳索给卸了,这留在云桥左右的绳索,是当时建桥时留下的,方便云桥还未通行之时两岸联络。
后来云桥开放了之后,这绳索也还没有拆掉,暂时留了下来。
而且绳索还不止是一条,左右应该四五条,每一条都有碗口粗,人踩在上面也能通行,就是十分惊险。桥上司天韵不紧不慢地赶着路,这方流域不紧不慢地跟着。
两兄弟隔岸相望,就是苦了容欢跟赤玉。
“他干嘛干嘛呢。”赤玉再忍不住,把脑袋趴过阴兽的角,向容欢的方向努力爬了过来,“他是不是打算偷袭司天韵啊。”
这么一路跟着,怎么看怎么居心不良啊。
容欢沉吟:“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赤玉一脸“小欢儿你怎还如此善良单纯的恨铁不成钢”,压低了声音说:“据说流域最恨的除了他那爹,就是司天韵这哥哥,没瞧见他以前做殿主时,怎么虐待这位圣子的?”
容欢听了,心头一突。
这些事倒是真的,司天韵对流域的态度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可流域对司天韵的,那也是有所耳闻的“恶劣”。他曾经可是在光明神殿里,对司天韵用过刑啊。
容欢谨慎地瞧着流域,莫非这人专门上岛一趟就是为了算计司天韵?
想要弄死这血脉至亲的哥哥。
私心里容欢不愿意这么想,因为司天韵若是知道,他会很伤心。
赤玉闷声道:“谁知道他的心思,也许在他心底根本就没亲情这东西,这个人本就是个冷血的。”话间赤玉打量着流域这一身鬼气缠绕,心道:或许现在的流域都不能算个人。
冷血那也十分正常。
云桥再长也会走完,再不愿结束的路也会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