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微微压低。

熟悉他情绪的人，都知道流域此时的情绪正在转换。

是神是魔，似乎也是这一瞬间。

连铜钱的心也跟着揪起来。

这份揪紧十分神奇，连铜钱都道不清楚是为什么，只觉得眼前流域的情绪似乎也正在影响着它们，不止是它，连混沌石像里的田高轩也一样。

它们的灵魂正在随着这个男人的情绪而一起起伏。

只要他喊一声，“死。”

它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撕碎眼前这个女子的灵魂。

战向阳跟李长醉也感觉了，气氛不太对。

珍珠看了看百里狱司，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容九身旁多站了一步。

这短短的一句对话，场中已然杀机四伏。

可容九像是没有察觉到这场中微妙的变化，她对这个问题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就是这沉吟，都引起场中几人的心提了再提。

不过容九也没有迟疑多久，想了片刻，她如实道：“说实话，没有，看到你还活着，我是一点高兴的。不过，我也很头疼。”

容九瞧着流域，道：“你太会闯祸了。”

流域笑了出来，爽朗的笑声，叫几人都一阵意外。

因为所有人都感觉到他并没有生气。

实际上百里狱司都能察觉到他情绪转换间，那都快溢出来的高兴，而这一切就在于容九的那一句：看到你还活着，我是有一点高兴的。

流域眼儿弯弯，“其实我也很高兴你还活着。”

容九默，两人之间似乎也没有多余寒暄的话题，她干巴巴地问：“那看在你现在还高兴的份上，把我的弟弟他们放了，成么。”

流域弯着唇角，说：“不行。”

容九一点都没有意外这个答案。

枯蔓灵藤的灵光闪烁，灵力从根部一路蔓延下去，所经之处，灵藤处处长出锋利的根刺来，如一把把锋利的剑刃，容九道：“那没什么可说的。”

“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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