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山上,禁止猎杀仙禽,您不知道吗?”空乡咬牙劝说。
谷丰眼底一冷,巡视左右无人,他也没再端着那虚伪的无害面孔,阴鸷地盯着空乡,“小野种,别拿规矩压我,本公子不怕你这一套,这一群鸟天天在你们殿里觅食,本公子看得心烦,想杀了不行吗,就是一群不入流的畜生,难道我还不能动它们了?!”
“这是师父养的鸟儿。”空乡红着眼睛道,可即便难受,他的语气也是温和的。
也因此,谷丰根本没把他的威胁看在眼里,“你师父?金长老吗?”谷丰咯咯笑了一声,“不怕告诉你,我阿爹看了长老的伤,早就说过金长老撑不过这半个月,即便有问族那位病恹恹的大公子不惜以秘法养着他的肉身,那也没用,不过是多拖累一个人死而已,等金长老一死,你看看这金殿会不会换主人,到时候别说是鸟了,就是你,也得从这里滚蛋。”
十一岁的少年言辞铿锵地谈论着一位长老的生死,谈论着金长老死后的金殿易主,没有一丝惋惜,也没有一丝尊敬,可见没少从长辈那儿听说这些话,所有人都是这么看待金灿的。
看待他们五大宫之一的金宫的。
所有的灵药跟长老都往雅正长老那儿去了,可没有人关心一下他们师父。
他们师父也是为了救人啊。
也是为了拦住冥界,才出事的啊。
他们师父也为圣域做过许多贡献,是他一直在守着这一片土地啊。
可为什么,却落到这个下场。
空乡知道谷丰的话是在故意刺激自己,也知道自己不该被一个少年激怒,可看着落地的血羽,满腹的委屈与难过涌上来,空乡站在殿门口,不知怎地就泪流满面。
“怎么被我说中了事实就哭了,真没用,拒霜,我们走,才不跟一个胆小鬼论事。”谷丰说完就走,一张小脸神情说变就变,上一刻还阴鸷森冷,这一刻又恢复少年飞扬。
拒霜已经看习惯了他的变脸技能,战战兢兢地陪同在他身旁。
只是人还没走出几步,一道疾风从门内一闪而出,谷丰感觉到危险扑至,正要闪开,可他怎么是来人的对手。
刚要动,身子就不由自主地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