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清了清嗓子，压住了笑声，“我们再往前走走，应该就好走了。”比起各大灵族修整干净的大路，这边的路况确实很差，别说荒火，就是容九都难以下脚。

正在荒火为难之际，容九几人听到了马车声。

马车车轮压着道路，悠然而来。

在本就泥泞的路上又添了两道轨迹。

而车，距离他们也越来越近。

几人也看到了坐在车驾前的人影，沐浴在晨光之下的男子神色冷然，气质清俊，一身素白的衣裳不沾染一点尘埃，在这泥泞脏乱的，似施施然降世的一朵白云，悄然无声地到来。

随着风一吹，又慢慢地散了。

众人看着眼前的“白衣”，眼皮微微跳了跳。

马儿在他们面前悠然停下，白衣看向他们，道：“上来。”

容九瞧着他的容貌，“你这……”

这是换了一张脸？

“这张脸不错，普通又不平凡，看着就很唬人。”轩辕晟半晌也出了声。

战向阳深深地看了好几眼，还是看不习惯。

荒火拧眉道：“有点眼熟。”

好似在哪见过。

白凌勾了勾唇，“战叔林。”

荒火脑海里闪过一道电光，再瞧着眼前的脸，便也理解这份眼熟感从何而来，“你怎么用他的脸？”若非白凌提醒，荒火还真想不起来这个人。

因为上次也就在通灵石里见过一次，他的印象还真不深。

容九也想问。

白衣忽然换上战叔林的脸，还真叫她看不习惯。

白衣淡声说：“认识的人里，他的脸比较好用。”

干坏事就推给水族。

几人读出这言外之意，险些竖起拇指，这招实在是妙。可实在接受不了白衣顶着战叔林的脸做着高冷疏离的神情，因为他们会忍不住动手。

容九也想找个理由提醒，然而想了半晌也没好直接拒绝，她沉吟着道：“听说孩子没出生时，母亲与谁接触的时间最长，孩子跟谁会比较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