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愧疚。”容九平静又坚定地道：“因为他是我亲人，所以我必须要救他。谁都可以放弃他，我跟欢儿不可以。”

因为白衣是他们的至亲。

流域定定地瞧着容九，眼中的嬉闹已然消失，流域带着几分正经与认真问：“你真的决定了？”

“是。”

“不后悔？”

“不后悔。”容九捕捉到流域眼中一闪而过的烦躁，道：“流域，我知道你有办法救他，这一次，请帮我救他。”

流域一言不发。

早知道他就不来了。

他起身就想要往外走，容九一只手抓住了他，“救他。”

流域其实很想跟以前对付容九一样，把人推开，可容九怀里的小家伙安静地看着自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定了他，眼眶里盈着水光，似乎有一种只要他说出不，这小家伙就哭出来。

而更麻烦的是……

一股特殊的灵力攀着他的手肘，叫他手肘微微发麻。

不是容九的。

流域眯着眼睛打量着这小东西，“他是不是能够听懂人话？”

容九一怔，其他人也没料到流域会忽然问这个问题，都跟不太上他的思路。容九觉得流域是想转移话题，更抓着流域不放。

似乎是容九的心思传递给了孩子，流域感觉到自己的手肘上的酸麻更重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噬他的手肘。

也不痛。

就是酸酸麻麻的。

就像是没牙齿的爬行动物，就着他的手肘啃吧啃吧，留下一袖子的口水，流域眼睛危险地眯起来，这种感觉……

流域心念一转，道：“好，我答应你救他，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做出了决定，流域的语气也飞扬起来，指着容九怀里的小家伙，道：“他借我玩两天。”

众人一怔。

司天韵当下要出声阻止，容九已经开口：“好。”见流域伸手过来抱人，容九退了一步，道：“但地方我定。”

流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