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满脸都是绝望，抱着满怀的杏子求助地看向了珍珠。

可珍珠在发呆，似乎是在因为白凌的话而在想着什么。

铜钱找不到人帮忙，只能怀着“趁着流域现在不在赶紧洗了毁尸灭迹”的心思，立刻冲去了后院打水洗了。

是的，在这一座山庄宅院里，拥有着任何鬼都不敢想象的东西。

在冥界罕见的水资源，在这一座山庄里就有。

还是活人可以喝的山泉。

而不是冥河的水。

铜钱洗完了之后，找了个盆子装好，好好地摆在了桌子上，就在门口守着容九跟小主子醒来，转头一看，他离开时珍珠什么样，现在就还是什么样。

“珍珠？”铜钱试探地喊。

珍珠一直没有回答，“太轻松了……”

他喃喃念着回答白凌的四个字，似乎是陷入了魔怔，心思不知道飞到了哪一边。

铜钱见他老毛病又发作，只能叹息一声，自己坐在台阶下，叹息道：“这冥界就没有一个正常鬼。”除了他………

因为太正常了所以显得不正常。

……

十二层地狱。

白凌抵达三人约好之地时，白衣跟流域已经在悬崖边等着他，还是白衣破茧而出的那一座山崖。白凌刚出现，流域便促狭地问：“怎么？哄完了？”

白凌斜睨了他一眼。

流域啧了声，“女人就是麻烦。”

白凌慢声道：“在司天韵看来，你也是。”

流域：“……”

白衣淡声道：“是要现在就开始吗？”

流域打量着白衣的神色，“你能行吗？”才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三个人其实都没有回复到最佳状态，这个时候强行聚力，对他们都不是好事。

白衣道：“勉强的人不是我。”

话落，白衣跟流域一起看向了白凌。

是这位才对。

白凌道：“先说说怎么渡吧。”

流域闻声掀袍坐下，先解释了从十八层改到十二层的原因，“十八层地狱鬼多嘴杂，避免被那些家伙搅了事，我们还是选了十二层。”

这地方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