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觉得死得不够快。
流域扬眉,“没那般脆弱。”
百里狱司摇了摇头,知道流域是在强撑,司天韵还在昏迷中,百里狱司让铜钱把人背进屋,先弄醒过来。
“那般着急作甚。”流域啧了声。
百里狱司道:“让他醒了看看你的伤。”
流域正要信口抵赖,百里狱司说:“不是让他治你,就是让他瞧瞧。你这伤是为了救他留下的,总要给你哥哥看一眼,才不算白受,不然等会恢复了,他岂不是看不见了。”
流域:“……………………”
铜钱没忍住,“噗嗤”笑出来。
流域挥手打在他脑袋上,“笑个屁。”
铜钱委屈。
百里狱司说错了,那你就别坐在旁边等司天韵醒来看见啊。
这人啊,口是心非。
铜钱忙前忙后地听着百里狱司的差遣,好不容易叫司天韵清醒过来,不过流域倒下了,这叫铜钱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怎么了?”
百里狱司看了一眼,慢悠悠地说:“没事,内伤而已。”
铜钱:“……”
司天韵:“……”
白凌在旁漫不经心看了一眼地上的流域,说道:“天雷入体,如剧毒入肺,嗯,再不救,可能活不了几天了。”
说完,两个人一起看向了司天韵。
你弟啊,要死了。
司天韵面色苍白,他伤得很重,如果没有流域帮他挡住这第十道,司天韵是绝对活不到离开雷劫范围,现在这人脸色煞白,从床上颤巍巍地起身,往地上爬去,想要靠近流域。
百里狱司见他动作艰难,伸手扶了他一把,“节哀。”
白凌也道:“节哀。”
白衣抱着孩子从隔壁过来,见这方房间气氛惨戚戚,不由问:“怎么?”
司天韵低着头,不敢出声。
白衣顺着他视线看向了地上昏迷的流域,那一双伤痕累累的手臂触目惊心,叫白衣一眼明白了司天韵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