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绕过他,在帷幕外,一五一十地把底下的事情报了上来,燕槿听了之后,慢声道:“既然想上来那就都上来吧。”
李公公闻声如蒙大赦,立刻下去准备了,他是受不了那些人了。
燕槿慢声道:“反正都是去送死的。”
这话叫甲板上几个人听着就很不舒服了。
银山眉头微蹙,但也不好发言。
水族与自在阁都当没听见。
容九眉头一挑,慢悠悠地倚着甲板,偏头与白凌对视一眼,白凌揉了揉她的头发,两个人对视间相互传话。
——这个女的,可真有意思。
也不知道是狂妄到目中无人,还是故意的,但不管怎样,这个人摆的架子就很叫人不喜欢。
容九咬了一颗果子,轻轻嗤笑道:“有意思。”
燕高义与燕薄云、燕山三人戒备地往容九扫来一眼,眼带不善。
察觉到他们的视线,容九眉头一挑,“怎么?这果子不能吃吗?”
燕高义冷笑:“臭丫头,这船你也敢上来,找死。”
容九唇角微扬,眼神轻慢地扫过三人,“我们可是金长老请上来的,嘴里放客气点,上次如果打得还不够爽快,我们不介意再来一次。”
白凌闻声抬眼看向了他们。
这简简单单的一眼却叫燕高义三人脸色微变,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白凌似乎比上次更强了。可从气息上,又丝毫感觉不到他的修为有什么突破。
到底是为什么。
燕高义眼露疑惑。
“让让。”
忽地,一只湿漉漉的手落在了燕高义的肩膀上。
叫燕薄云跟燕山两人一怔。
三人回头一看,就见是容九跟白凌带的两名护卫,只是除了名头上是“护卫”,这两个人通身都看不出来哪一点像护卫。
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他们靠近自己,而他们一点都没有察觉。是属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