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没有隐瞒，“是他。”

“他到底想搞什么把戏。”流域戏谑地道，“灵脉的毒不是他下的也跟他脱不了干系，现在说在灵脉之地净化神魔血毒，谁信。”

白凌看了一眼打坐之中的容九，挥手给他们三人布了一个隔音结界，好叫他们的谈话不会打扰到容九，白凌问向了流域：“你也怀疑是他？”

流域翘着腿，神情戏谑道：“八九不离十。”

白衣闻声看向了白凌跟流域，疑惑道：“你们为何也怀疑他？”

“也？”流域捕捉到了关键词，抢过白衣的话，“什么叫也，难道你也怀疑他？什么原因，你们这才第一次见面吧。”

白衣皱着眉头，冷声说：“直觉。”

流域揣着手，欠揍的说：“我也是直觉。”

白衣：“……”

白凌给了一个解释：“江山图在他手上，他不应该察觉不出来壶海有两头海王兽，可他告诉金灿只有一头，他隐瞒了。”

即便鱼人族那一头还没有晋级成功，可实力已经接近了。

以江山图的能力，不可能察觉不出来。

流域笑，替白凌的说法做了一个补充：“而且你没发现么，在混沌释放威压时，虽然只是针对皇族那三个老头，可水族那位马屁精都受到了波及，只有他，纹丝不动，不受影响。这个人很明显地隐藏了修为，而非他显露出来的天灵实力。区区一个天灵，在混沌的威压之下，居然比灵王还站得住，他这天灵未免太过与众不同。”

白衣：“……”

白衣看向了流域跟白凌两人，是有些意外的。

他以为这两个人跟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那个燕归，谁曾想，燕归的一举一动，居然都落在这两个人的眼中。

流域似笑非笑，眼底闪过一丝顽劣，“反正我瞧着那小子不像个好人，他掌控江山图，灵脉之地出现异常他应当是最先发现，可足足迟了三个时辰才上报，比这丫头的鼻子还迟钝，这次壶海之难，如果要说谁的嫌疑最大，那就是他。”

白衣闻声陷入了沉默。

原来是这样。

流域与白凌隔空对视了一眼，心道：白衣这小子果然怀疑了。

不过也侧面印证了他们两人当时的感觉没有错，燕归身上确实有与祁乐相近的一缕气息，只是这一缕气息太微弱了。

微弱到叫他们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

因为在他们与燕归一同从圣城出发时，这个人身上还没有。

只是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混沌身上，流域跟白凌才没有直接挑明，可白衣何其敏锐，他的实力又不在他们两个人之下，必然也是察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