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两成就在摇摇晃晃，这俨然是一副魂飞魄散之状。

容九脸色一变，视线当即寻向了容欢他们，见他们一行人还静坐在法阵内安然无恙。

容九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可对丹砂的模样依旧充满了不解，“丹帝，您这是？”

虽说没了虚云镜为容器养魂，可容九一直都把菖蒲殿对丹帝开放，加上灵魂树的养魂之效，丹砂的身体一直都在稳步恢复。

可此时这情况，显然是恶化了。比他们刚从流川之境出来时，还要严重上几分。这才不过六天，他就已经快要魂飞魄散。

这个人到底干了什么？

容九几乎没有一丝迟疑就召唤出了灵魂树，灵魂树笼罩住了两人，丹砂的虚影终于在灵魂树的庇护下恢复了一些，可魂力依旧虚弱，就是说话都是有气无力。

“出事了。”丹砂颤声说。

容九心脏抽紧，可声音带着冷静，“什么事？”欢儿他们好好的，通灵石里也没有轩辕晟他们的消息传来，应该没有什么坏消息。

难道是阿凌那一边？

容九的心在这一刻起了又落，落了又起，既在安抚自己，又在自己吓唬自己，可她始终没有脱离法阵。

丹砂因为魂力太过虚弱，不得不靠灵魂树恢复，待恢复了一点灵力，他没有停顿地说：“你们被骗了，八座空间漩涡，是骗你们的。”

“什么被骗？”容九冷静道：“你说清楚点。”

“天空。”丹砂指了一眼天空。

容九闻声抬头看向了天空，然而高空烈日太过刺眼，强烈的光晕刺得容九眼睛生疼，她当即闭上眼睛，恢复视线。

然而在紧闭的双眼之中留下来的幻境里，容九见到——黑色的太阳。

容九的手心不由蜷起。

这不对劲。

她倏地再睁开眼，这一次有所准备，精神力穿透而出，穿过了高空的结界，看向了凌空烈日。

而穿过那一层虚幻的景象，看过那一层太阳的假象，容九看到了高空的一个——漩涡。

她猛地变色，这一次再绷不住，唰地站起。

丹砂见她发现，喃喃道：“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这个人的心思居然这般深沉，不是八座漩涡，是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