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没有回去吗？”

丹砂一直都在看着这一切，眼看着容九眼中的小心翼翼，丹砂再绷不住，“苦了你。”

“我没有回去吗？”容九追问，她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需要一个肯定的回答。灵魂树也飞奔到容九身边，不断地蹭着她。“那不是梦对不对？”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容九急切地需要一个肯定。

丹砂知道她的害怕，连声说：“是燕归，是燕归捏造的幻境，你还在，你还在的。”

容九擦去了眼泪，可眼泪止不住，“连城呢，连城在哪里。”

丹砂环顾四周，老人家挫败地摇了摇头，道：“这应该是燕归布的一个空间界，我们的力量全被限制了，刚才如果不是那一阵动荡，我们也未必能够逃出来唤醒你。”

如果这个空间没有消失的话，容九会被困在这绝望里头一辈子，直到死去。光是想想，丹砂就不寒而栗。

燕归是要困死她啊。

困住她所有的希望，让她绝望而死。

容九望着这无尽的黑暗，伸手间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就像是被装在一个黑色的口袋里，怎么都触摸不到出口。

可不管是怎样的处境她都不怕了，因为这一切不是梦，记忆没有被推翻，她想见的人，爱的人都在。

就在这一座空间之外。

只要她出去，就能见到他们。

容九开始研究离开这里的方法，那一阵哭声已经消失，失去了它的指引，所以他们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

在这一片黑暗的世界里，只有灵魂树还在散发着光亮，撑起了这一片天地唯一的光亮。

不，不对。

还有。

容九目光看向了远处，明明远方也是黑的，可容九总觉得那地方有东西指引她过去。

她也行动了，转身大步跑了过去。在这个时候，她不会放过任何一点离开的希望！

“丫头，你去哪？”丹砂问。

容九望着前方，“那里有东西。”

有东西！

丹砂看了一眼，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他担心容九的精神状态，大喜大悲之下，人的精神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特别是燕归的幻境实在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