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高涵，黑蟒脸上是藏不住的嫌弃，可扭头看着白衣，心底不禁想着一件事，他如果把这番话照搬，有用吗？

黑猊：？

真跟眼前的人打，黑蟒并没有多少底气。

高涵还在哭着，像是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出来，哭得真情实感，也哭得撕心裂肺。黑蟒看了半天，觉得自己学不来，算了。

还不如打一场。

白衣就这么看着他大哭。

也没有出声打断。

直到高涵自己哭着哭着，没听到眼前的声音了，才抬起头来，本以为白衣走了，可眸光触及，白衣还在。高涵心头咯噔一下。

他为什么还不放自己走。

高涵禁不住在心里想。

白衣淡声道：“想问我为什么不放你走？”

高涵表情僵住，眼前的男子似乎在笑，他慢声问：“我好久没见到人在我面前演得这么真了，你再哭一会。”

黑蟒跟高涵都愣了一下。

高涵先是反应了一会，不久回过神来，表情布满了恐惧，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再也发不出来。

很久，他才努力挤出了几个字，“我、我说的是真的。”

白衣目光眺向了远处，似乎透过水幕通道看向外间游动的海兽，又或者是透过海兽看见了那些在空灵海的人。

白衣淡声道，“我见过亲人被要挟的人，他们可不是你这样的。”白衣收回目光，落在了高涵身上：“以家人之名，行残暴之事。”

高涵身躯发抖，“我……”

“只能说明你本性就是这样的人，”白衣淡淡地拍了一下黑猊的头，似乎在告诉它多学着点，黑猊愣愣地反应过来，冲高涵呲牙！

骗人的！

居然是骗人的！

高涵还欲再说，白衣淡声道：“钥匙。”

高涵愣愣地抬起头，似乎是在问什么钥匙。

可伴随着通道深处，有东西开始爬了过来，高涵见到了本来应该是在通道入口附近修复海底通道的鲛人族，都爬到了这里。

因为违背了高涵的命令，它们承受着无比巨大的痛苦，每爬一步，全身骨头都似被碾压过一样，痛得浑身颤抖。

这种痛苦是装不出来的。

也是高涵伪装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