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屋内,将药箱放在一边,大夫施施然的坐下来,给方氏把了把脉,又掀开她的眼皮看了看,面上却是一副沉思的表情。
等了许久不见这老大夫开口,柳蔓儿便只能够出声问道:“大夫,怎么样?”
“受了刺激,病情不太乐观。”大夫摸了摸胡须,叹息一声,道:“都跟你说了,病人不能够经受大喜大悲的,你们这……唉……”
尽管不知道叶家的情况,但是此刻,见到门口张灯结彩也能够猜出一些事情原委来了,但是,按理说,儿子成亲,应该不会开心成这样子吧?想必另有隐情,不过他只是一个大夫,一心只想着治病救人,却是不打听别人的私事的。
“我娘的病到底怎么样?麻烦您开个方子好吗?”柳蔓儿焦急的问道。
话说刚刚打了叶青一顿,发泄了一番,心情倒是好多了,一些悲伤的情绪也统统没有了,此刻她只是关心方氏的病情。
“你娘这病怎么样真的不好说。”大夫叹息一声,见到柳蔓儿那担忧的眼神,便说道:“唉,好吧,那我就给你们开一个方子吧,如果老夫的药方不能够治好她,那你们就得另寻名医了。”
老大夫说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自信,不过柳蔓儿还是让人送上纸笔让这大夫开了一个方子。
片刻后,这药方便开好了,大夫刷刷的停笔,说道:“这药一副倒三碗水,小火熬煮一个时辰,熬制只剩下一碗水的时候给病人服用,每日早晚两次,服用三天,若是无效的话,你们还是去县城看看吧。”
“我知道了,谢谢大夫。”接过药方,柳蔓儿将他递给韩式新,让他等下帮忙去抓药。
这老大夫也站起身来,柳蔓儿递过诊金,又让韩式新送他回县城,正好他去县城抓药顺路。
送走这大夫之后,柳蔓儿又坐在了床边,叶青也哎呦哎哟的从地上爬起来,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被柳蔓儿打,他盯着她的目光几乎能够滴出血来,然,柳蔓儿不为所动。
外面的亲朋好友见到大夫走了,一些妇人也涌了进来,纷纷问起方氏的病情来,实际上刚刚大夫的话大家也都听到了,此刻也只是关心一下,让柳蔓儿不过太担心罢了。
“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去找婶子啊,能帮的我一定帮。”里长娘子宽慰道。
“谢谢。”柳蔓儿低声说道,这里长娘子叹一口气后,心知叶家今日事多,实在不宜叨扰,便也告辞离去了。
“那侄媳妇,我们也回去了啊,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叫人来叫我们便是。”两位姑姑眼见天色不早,便也要告辞离去。
柳蔓儿也不挽留,只道,“天黑,两位姑姑路上小心。”
最后还留下来的,只有叶家一些本家的叔伯跟婶子,毕竟这陶家的事情该怎样处理还是一个问题呢,陶家的人现在还在外面没走,他们也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今天本来就是一个大喜的日子,他们说那话,也只是为了争取更多的利益而已,实在是没有想到,方氏竟然这么弱不禁风,就这样一件小事便晕倒了。
他们也不觉得愧疚,只是气恨方氏身体弱,她这一晕倒,别人还不将说他们陶家的不是,因而,他们陶家人还在那里吵吵嚷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