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傍晚,颜夕所住的小院外。

守在门口的墨一见萧墨衍来了,立马迎上去,语气带着担忧:“…爷,您可算是来了,颜夕姑娘都整整两天都没出过门了。”

“两天前她也不知是去了趟什么地方,回来之后就将两个孩子安置在郡主那里,自己却提了两大桶酒回来,然后就再没出去。”

“我看,颜夕姑娘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爷,我看您就别和颜夕姑娘闹别扭了,快进去看看她吧!”

萧墨衍一贯的身形挺拔,一袭玄色锦袍气势不减,看向院门冷淡应了一声。

面上冷淡,心脏却在抽痛。

自从那晚颜夕宿在王府,听到了她跟两个孩子说的话,萧墨衍就再也没有见过颜夕。

她的那句[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说得没有任何迟疑。

他生来尊贵骄傲,也从未对任何女人动过情。第一次无法控制对人动心,却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因为害怕,所以想要逃避。

他害怕下一次,或是之后的某一次见面,这句话会是颜夕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再加上胡蝶舞这两日忽然失踪,他也确实是一直在派人寻找,抽不出时间来找颜夕。

胡蝶舞的失踪毫无预兆。

据太傅府的人和街上的百姓说,胡蝶舞在贴身婢女兰心的陪伴下坐马车走了。但没有回王府,车子往西山的方向去了,不知道她去那边要做什么。

然而官府的人一路找过去,却没有发现任何踪迹。胡蝶舞、兰心、车夫甚至那辆马车,全都不见了,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所以官府判断,他们可能是遭遇了山贼。

如果真是山贼,那他们几个人必然是凶多吉少了。

萧墨衍不想管胡蝶舞的死活。可她是云璟云汐的母亲,他不可能不管。

但比起胡蝶舞,当听到墨一说颜夕已经整整两天没出门,他还是忍不住放下一切立马赶了过来。

想念早就在心底疯长,又生生被他压制。过来看一眼怎么回事,终于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院门被反锁了。

但这种锁对萧墨衍而言,有和没有一样。

他稍稍用力就开了院门,然后朝房内走去。

之前在这里住过一夜,所以熟悉布局。打开房门,一楼没有人,萧墨衍便上楼去了二楼颜夕的卧房。

房门虚掩着,还没走近就闻到房间里有浓重的酒气传来。

一推开门,他震惊发现,颜夕整个人已经头发凌乱,闭着眼睛趴在桌前昏睡着,显然是喝醉了。

桌子上放着酒碗,地上是那两桶酒。萧墨衍下意识拿起晃了晃,其中一桶竟然已经见了底。

他不禁倒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