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怀着孕呢,自己不想活,孩子也跟着不要了吗?”李轻颜又叹气:“本宫也是才知道怀了孕,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舍得去死呢?”
她很少在治疗时碎碎念,太医没走,也是想亲眼见识皇后救人的手法与过程,专业人士嘛,想偷师也是可以理解的,李轻颜并没有要藏拙,还不时让太医搭把手,太医看她手法熟练,有的方法确实是自己之前没见过的,只是很奇怪,她为何一直在与病人说话,病人明明是昏迷着的。
徐家人吸有尚书在,其他人都赶到外头,不多时,徐幼慈的夫婿来了,立时就想往里冲,被徐应霆拦住:“皇上与皇后都在里头,你乱闯什么?”
杨世宏大急:“大舅兄,娘子如何了?她……她好端端的怎么伤了?”
看他急得脸都白了,徐应霆道:“你还说,国丧期间,你做了什么?是你害的她。”
杨世宏愣住:“什么国丧?我……我没做什么啊?”
“你也是读书人,怎么不知国丧的规矩都有什么?”徐应霆怒道。
杨世宏垂眸寻思,仍是一脸茫然:“大舅兄明说吧,世宏当真不知道什么规矩会要了阿慈的命啊。”
“她怀孕了!”徐应霆大吼道。
杨世宏顿时瘫坐在地,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那日喝多了酒,阿慈她提醒过的,提醒过的,都是我的错……”
他是读书人,长得儒雅俊秀,本是风光霁月的性子,无奈一直郁郁不得志,又不喜经商,近两年越发苍桑颓废了。
“若阿慈没了,我也不活了,我同她一起去算了。”
徐应霆看着也伤心,妹夫是个正直又老实的,从未因妹妹的腿疾而看轻,杨家家境殷实,他待妹妹也大方,又不像别的男人那般,成亲一两年就纳妾,他连通房都没有,这样的妹夫,徐家还是很满意的,看他如此商人,自己也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