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看见穆念安坐在饭桌前快速地摇着扇子,穆风然向父亲福了福身,坐到穆念安身边轻柔的为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然儿在太子府一切可好?”穆远鹏温和地问道。
“都好,太子待女儿不错,劳父亲挂心了。”穆风然低头回答,瞥见父亲的手蹙眉问道:“父亲的手怎么伤着了?”
穆远鹏扭了扭自己包了纱布的左手不在意地笑笑:“昨日在武场同你弟弟比试,一时轻敌,被他划伤了手,不碍事。”
见穆风然瞪了穆念安一眼,穆远鹏拍了拍穆念安的肩膀:“好小子,几个月的时间倒是长进不少,颇有为父当年的风范。”
“今日和爹过了三招,我保证,两月之后定能接爹爹五招。”穆念安不客气地说道,又惹得穆远鹏哈哈大笑。
穆远鹏是一介武夫,五大三粗,虽脾气不好但却是个妻管严,穆风然姐弟俩从不怕他。
饭桌上四个人说说笑笑,又好像回到了之前一样,因着心情好,胃口也好了,饭就多吃了些,徐氏笑着摇头:“你这孩子,若是顿顿都吃这么多,太子府都怕要叫你吃穷了。”
穆念安不赞同地反驳:“阿姐吃的哪里多,我可吃了三碗饭呢。”
穆念安十二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加之白天总被带去武场操练,吃的自然多些。
“家里已经要养不起你了,”徐氏嗔他一句打趣道:“以后你吃饭可是要交饭钱的。”
“阿姐,你看母亲,看来以后我只能去你那蹭饭吃了。”穆念安又可怜兮兮地看向穆风然,“阿姐不会也不要我吧。”
“这倒不会。”穆风然笑,“看在我们姐弟这么多年的情分的面子上,姐姐少收你点钱,可好?”
四个人说说闹闹,吃完饭后穆远鹏把穆风然带到书房。
到底还是做父亲的,一眼就能看出女儿眼里的欲言又止,直接问道:“有什么话想说?”
“陛下今年去祁川避暑时,父亲去吗?”
穆远鹏皱眉,不知女儿为何要问这个,答道:“陛下每年出行都是御林军跟随,为何问这个?”
“太子说近日西南不太平,女儿有些担心此次出行恐有变故。”
穆远鹏将茶杯放在桌上低声呵了句:“然儿,慎言。”
穆风然止了话语,过了片刻又是不死心:“南国一直安稳,这段时间却频频进犯,不能排除是蓄意而为。大晋与南国中间有五个城池,之后就是安平郡王的封地……”
穆远鹏看了她一会问:“你怀疑他?”
穆风然沉默,算是默认。
“这些话是太子让你同我说的?”穆远鹏问完还没等回答继续道:“安平郡王一事我会留意,但是然儿,不要过多涉及朝堂之事。”
穆风然本想追问,但见父亲不愿多说便没有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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