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洵到乾明宫后就紧闭宫门,太医已经在殿内候着,见着披风下的匕首,惊的跪在地上求陛下息怒。
殷洵靠在床边,满头的汗没好气地说:“你再啰嗦几句,朕就要提前去见先帝爷了。”
郑御连忙起身,先拿了针将周边脉络封上。
一番折腾后,将敷了药的纱布缠在殷洵身上,又急忙去写方子,至于为何受伤,他是半点不敢问。
能在宫里伤着陛下还不被砍头的,恐怕只有皇后一人。
但他想不明白,皇后素来温良,又为何会做出如此之事,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郑御将方子写好后,交给太监去熬药,自己则回到殷洵身边:“陛下,伤口虽深但未伤及经脉,切勿沾水,要定时换药,莫有大幅度的动作,需忌腥忌辣,少饮酒。”
殷洵耐着性子等他说完:“今日之事朕不想听见任何人谈论,明白吗?”
“微臣明白!”郑御弯腰行礼:“微臣告退。”
说完,马不停蹄地离开。
殷洵转了转手上的指板玉:“听见多少?”
安德全如实答:“奴才站的远,只依稀听见争吵,听不清具体。”
殷洵没说话,安德全继续道:“怀枝姑娘大致与奴才一样,其他人多少都能猜到些,应该瞒不住太后。”
“这几日若太后发难立刻禀告。”
“是。”
“皇后那边……”殷洵欲言又止。
“奴才会派人盯着,断不会让娘娘出事。”安德全接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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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一闹,穆风然早早的就睡了过去,这觉睡的不安稳,做了一夜的噩梦。
第二天一早还没吃完早饭,长乐宫来人说太后有请。
穆风然离开后明月立即叫人去找陛下。
不出所料,穆风然刚一进入长乐宫内院便被罚跪于院中,四下皆无宫人,给她留了颜面。
穆风然才刚跪一刻钟殷洵就来了,径直走到屋内。
“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看了他一眼:“来给皇后求情的?”
“阿然初为皇后,母后如此罚她,有失她在宫里的威信。”
“她要威信,你就不用了?”太后有些动怒:“身为皇后,理应做好表率,公然与皇帝争吵,其罪一;身为妻子,理应恭顺,却忤逆丈夫,其罪二,皇帝,哀家为何不能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