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浟蓠偏着头，不去看云曦城一眼。她的手指紧紧抓着床榻，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不堪的声音。

余浟蓠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在枕头上，晕湿了一层又一层。

不知是无助，失望，还是伤感……

但云曦城丝毫不在意余浟蓠的眼泪，任由无边无际的情欲将他完全吞没。

……

余浟蓠次日醒来时，云曦城已经离开了。

余浟蓠也不知道云曦城昨夜是什么时候停止的，只觉得很累，身体酸软无力。

余浟蓠只穿了一件睡裙便从床榻上起身了，她的衣服散落一地，只能换一件干净的。

余浟蓠穿着睡裙，去了偏殿沐浴。她面无表情的泡在浴池中，一动也不动。

浴池中的水很凉，但余浟蓠已经感觉不到了。她目光呆滞的靠在浴池边，不知道应该想些什么。

昨夜的云曦城就像玄潜洲形容的那样，真的疯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清冷出尘，不食人间烟火的云曦城像变了个人一样。

他看向余浟蓠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与怨憎，对待余浟蓠也不像从前那般温柔体贴。

余浟蓠想着想着，一行清泪从眼眶中缓缓流出，落在了水中，晕出一圈微小的涟漪。

……

余浟蓠沐浴结束后，便回到了云曦宫正殿。此时，云曦城正神色晦暗的坐在软塌上。

余浟蓠进来后，云曦城将余浟蓠从上到下审视了一番。

看到余浟蓠只穿了睡裙，云曦城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的询问道：

“为何只穿了睡裙？”

“昨日的衣服脏了，今日要换一件干净的。”

余浟蓠平静的回答完，便拿起了衣架上一件干净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余浟蓠换好衣服后，又走到了云曦城面前。

云曦城看了一眼余浟蓠，随后毫无情绪的说道：

“余浟蓠，本座记得在人间时你曾说过即使做个小仙侍也要陪在本座身边。”

余浟蓠闻言，疑惑的看着云曦城。她不知道云曦城为何突然提及此事，但还是轻声应道：

“小仙确实说过。”